他走后,吴玉花从卧室出来。

虽然是工厂,因为挨着农村近,工人大都是农村的,很多风俗和农村差不多。家里来了客人,那怕一个厂的,要是来人是男人又是来找男人的,就由男人接待,女人马上回避,来的是女人又是来找女人的男人也不掺合,找个理由走开。

刚才郝强进来,吴玉花打个照面就到卧室去了,他们在客厅说话,说完她才出来。

“他来干啥?”

说了干啥。

“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事也落不下他!”

他笑笑:“没办法……”

“你答应他了?”

“答应了,能不答应吗?”

“为什么?”

看她一眼:“你说为什么?”

吴玉花就明白了,对他说,“就是去也要跟在后面,别往前面跑,为这事咱犯不着,又不是为咱自己事……”

“我知道。”

“不过,去问问也行,主要你自已的事,自已不问,光听别人说总归不放心。”

他点头。

第二天不到九点就敲门,他从三楼下来打门前走不偏路,除了他还有五六个人,等在楼头上,汇集起来一块来到厂里。可能因为来得太早,大门口静悄悄地,阒无一人,甚至大门还关着。

郝强也没客气,领头来到警卫室,里面有两个半大老头儿,警惕地看着他们,郝强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开门?”

“怎么没开,这不开了吗?”指着大门上的小门。

郝强说:“我是说大门!”

“大门?”一个吃惊的说,“你们难道不知道,工厂都倒闭了,还开什么大门?上面就这么安排的,平常日子,没车进来不开大门……”

“可是……”郝强说,“我叫你开你开不开?”

听这样说,两个老头交换一下眼神,已经看出来者不善,喃喃说:“你们要开那就开吧,钥匙在墙上挂着呢!”

指着墙上。

郝强问清钥匙,把大门打开,他们跟着,一直把大门推到最大程度,站在南侧垛子旁边,斜对着办公楼。

就在那一刻昂奋中夹杂着些许激动,甚至暗自感叹:兴亏来了——也真该闹一闹了!

过去的事情即清晰又模糊。

虽然只一会儿。

见还楞着,郝强朝他招手儿,“贾清,还不快过来!”

连忙过去。

一块去的也叫他。

“留守处”设在一楼西头南边两间屋里,以前是车队办公室,当时厂里车辆多,后来形势越来越不好,都陆续卖了,就不需要办公室了。倒闭时两间屋闲起来,里面什么都没有。

郝强领着直接去了“留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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