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棱角分明的朱唇,微微上扬地一憋嘴,带着鄙夷和怨怒神态,温声道:“那是反话!难道你听不出吗?”

憨厚老实的石将军看得又是一愣,从没看过一个人可以似嗔非嗔,似怒非怒,似怨非怨,似媚非媚的样子,他竟然可以把所有表情集中在一起。

无论祭酒大人是笑、是怒、是嗔、是怨,他都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就连憋嘴也憋得好看。

石将军现在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马上高兴起来。粗手一拍祭酒大人的胳膊:祭酒大人,现在不打仗了,我也把事情都安排给下面中将去做了,不如我们去城里酒楼喝杯水酒如何?”

紫玉差点被他拍得掉肺了,似怨的眼神瞪了石达将军一眼。

石将军知道自己错了,摸摸头,不好意思:“对不住我粗鲁了”

紫玉想起今早太子对自己说过,无事就在府中歇着休养身子,如果闷就到城里到处看看,察看民情,特别听听城里面的百姓如何看待他这个太子。

紫玉点头答应:“好!不过你先去沐浴,把军袍换下,穿便服去”

紫玉喜欢干净,行军打仗时因为条件限制几天几夜不能沐浴,那就无话可说。

现在出去体察民情,带着一股臭汗味还穿着将军军服的人一起,不要说体察民情了,就连接近百姓也难。

石将军闻言,十分喜出望外。眼眉都好像会笑一样,弯起来了。下定决心以后要多找宁大人套近乎。

紫玉叫住身后专门侍奉自己的小福子:“你去安排客房给石将军吧!叫管家找一套便服给他穿吧!”然后看着石将军:“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吧!”

“将军请!”小福子摆了一下请的手势。

石将军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是丈夫要出远门,而家中娘子对丈夫说:“我在家里等你”

石将军一辈子都没有试过这么兴奋过,立刻回话:“你等我,我很快就来!”

话毕,大步跟着小福子走,还一边从小福子那里打听关于宁祭酒的私人情况。

小福子从宫里出来,当然懂得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

军中的同僚也只知宁祭酒姓宁,至于他的名,没人知道,而且其他同僚还没亲近到去问人家的名和出身的程度。也没有人敢去太子那里八卦祭酒大人的出身来历。

况且紫玉还不到二十岁,根本没有字。

石达将军从来没有约会过喜欢的人,这是第一次,当然特别要郑重其事,洗的干干净净,穿着干净整洁的,以示尊重和重视。

沐浴后,换了一身宽袖文士长袍。对着镜子看,人家穿的怎看怎一个文雅,自己穿的怎看怎一个别扭的感觉。不如把胡子也刮一刮,看效果会不会更好。

立刻拿起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在脸上胡乱刮了刮,好像好看很多了。

穿戴一番后,从客房出来经过花园,小桥,湖、凉亭、兜兜转转才到刚才的内堂门前的小院,刚才顾着跟小福子套近乎所以没有留意,原来王府是这么大。

紫玉站起来看着他,笑了笑:“石先生!今日真是儒雅了不少!我们走吧!”然后做出请的手势。

彭城是彭地的政治、经济中心,是一个古老的大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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