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了风尘仆仆的满身尘埃后,扶起水中娇弱疲倦的玉儿,有点像:夫君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太子真是天上奴才命,特别是侍奉老婆的命。有时候他自己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求佛求了好几万年,才求得这个谪仙下凡与自己结一世情缘。太子立刻觉得自己错了。呸!是生生世世的夫妻缘才对。

看着娇弱疲倦的玉儿,还有证明被宠爱过的斑斑点点的痕迹,他又一次很认命也很享受地侍奉小老婆穿戴整齐,以免他穿得慢着凉。

紫玉换上一身简洁轻便的银白色镶边白长袍,衣襟上绣有深浅过渡自然的月白色祥云纹,配上白色的腰带。刚刚擦干的墨发随意地散落在后背、肩膀与前襟。

整个人如白莲花般清新宜人,美得有点不真实。

擦干浓密的秀发后,紫玉坐在浴室的梳妆镜前。享受着夫君为他梳头之乐。

太子很体贴地用白色的绸带帮他随意地束起一束秀发,与后脑的墨发行云流水般地与白色绸带一起垂在后背。这是楚国未成年男子的打扮。

成年后的文人男子才可以在头顶上束男式发髻,插发簪,后半脑的长发垂落在背。紫玉还没成年,是不能扎这种男式文士发髻。

各国的等级地位深严,大部分国家禁止男妾把全部头发束于头顶上。严禁男妾打扮得比夫君还要威严。除非是在战场上,为方便行动才可以破例。

紫玉看着镜子上的自己好奇地问:“我想知道,我眼角的那个花钿怎样才能洗掉?”

“那自是容易!你想洗掉吗?”太子不经意地回答。

“嗯,行军在外,有这个花钿,不方便!”

刚才鸳鸯戏水的时候,我们再做多一步就行了!”太子态度认真地看着他说:“现在还来得及!你要吗?”

紫玉对于太子那次喝了迷魂汤后的粗暴对待,已经成了深深的心里阴影根本无法淡去。

“不要了!”紫玉一下子哆嗦了一下。刚才亲昵后面上还没完全退尽的媚态,一下子消失了,嗔怪的眼神瞪了太子一下。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摧心剖肝的凄惨的叫声,太子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心里也深深感受到。就像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一样。

所谓爱到极致,就不希望对方承受这种痛苦。太子摸着他面上的花钿安慰道:“不怕,我不会这样伤害你的”

紫玉终于舒心地笑了。看惯无数的绝色粉黛的太子,只觉世上没有任何一位绝色能比得上紫玉。轻声细语地对着他说:“回宫后,我一定要升你为侧妃!”

紫玉温柔一点头“嗯”了一声。

太子知道紫玉不介意名分地位,但是太子一直都有介意紫玉的名分。

只是以前时机还不到,即使高贵的太子也只能忍。现在紫玉立下军功,机会到了,就不需要再忍了。

翌日

接手看管南北城门的石将军听到从城里出来的百姓私下议论说:贤王被太子扣下,罪名是纵容郡王……致使封地几乎覆灭。要押回京中受审判……可能保不住贤王的爵位。

石将军第一次那么八卦地侧耳细听。人们都以为他是同情和担心贤王。其实他不单不同情,相反还十分鄙视贤王。

石将军一直认为宁紫玉喜欢的是贤王。

现在贤王失势落难。不久的将来还要押送到京城受审判。不单保不住爵位,还有可能会判死罪。

石将军最担心的是单纯的宁祭酒会伤心欲绝,或是一时想不开跟着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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