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银业大亨纷纷表态,只大金银行李总虽也表态,但心内仍旧愤愤:与华行、满行不同,大金是国内仅次于满行的大银行,却原没有政府背景,被如此捆绑束缚,如同削权。那些小银行虽也无政府背景,此次倒是借机攀附了,自然与李总的心情亦是有异。
乔笑风建议推选新造币总厂的负责人,以立即启动事项。
不过是乔笑风和贝仕杰演的一出戏,大家已看出端倪,都一致推选贝仕杰为负责人。贝仕杰自此辞去了满行香江分行的经理一职,开始追随乔笑风开创大国经济之梦。
乔笑风沉吟一番,又说道:“借此在沪上买地之时,央行计划修建一座国际最先进的储金地库。此事虽还在权衡计划中,我亦希望有人能替我前去担当。”
众人又面面相觑。
乔笑风望着大金的李总李湘梵,说道:“李总可否协助小弟一把!”
李湘梵微微一怔,没想到乔笑风竟向自己这个不相干之人抛出了橄榄枝,笑了笑拱拱手回道:“乔董客气了,李某恭敬不如从命!”
这个李湘梵年纪约四十出点头,常穿一袭蓝布长衫,是从乡间算盘先生做起努力多年到如今地位。大金银行的根基就在这江南之地,他在大金银行虽已位列总经理,却无太多股份,实属高级打工员,这也是乔笑风看中他的地方。笑风认定此人黑白两道都有些路子、亦正亦邪,但总体还算有君子之风,于公于私都值得重用。
大会结束后,大家议定明日细谈。为庆祝大会成功,笑风此行又“斩获颇丰”诚意自费请大家赴宴。宴后,笑风正要起身,藏人多吉拿了一份请柬送给他,两人客气地说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了。
笑风回到别墅,秀龙已经进房睡了。他敲门进去,秀龙在睡袍外又披了一件薄外衣。
“你睡得真早啊!”笑风刚说完,就瞥见秀龙床头柜上放了一本《漱玉词》,书是打开着反扣在柜子上,便知道她没睡觉只是看书。
“今天的会议怎样?”秀龙对面立着问道。
“还可以!”笑风将书拿起,一块熟悉的手表赫然在眼前,他顿了顿。
秀龙忙抓了手表,塞到枕头底下:“我,我用来看时间的……你坐吧!”说完才意识到屋内并无可坐之处,“喔,你有事吗?”
秀龙不敢坐回床上,两人只好仍旧站着。笑风放下书,将请柬拿了出来,只手递去:“那个藏族人给你的!”
秀龙接了过去一看:“校庆请柬!”她欣喜地打开,当看到“请夫妇二人一同莅临”字样时立时泄了气:看来校庆委员会倒是消息灵通,请自己是假,请乔笑风是真!想必这个礼拜日的校庆,乔笑风是根本不会去的,他恐怕是最讨厌这种对他没有好处的应酬。自己也是无缘去校庆了,否则碰上校庆委员会里那些八卦女人,定会惹上非议或猜忌,于己于乔皆不利!
秀龙将请柬合上,随意丢在一旁,淡淡地说道:“我已离校多时,估计早已物是人非,就算遇上旧识也莫不是谈一些政治经济,我可不懂,还是不去了!”
笑风迟疑了片刻,不知道秀龙到底怎么了,刚才还是欢喜的,现下又表示不去了。只盯着她问道:“怎么啦?你不是早想回母校看看!”
秀龙深知笑风,怕他不信,故遮掩地说道:“校友相见,莫不过是攀比家财、权势什么的,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去了恐怕要丢了…脸面。还是等校庆过后,我再约上几位好友一道回校便是。”
笑风冷冷笑了笑:原是因为没有漂亮衣服去撑场面,女人怕都是这德性,自己竟没想到。康秀龙也是免不了这样的俗套!他再仔细打量秀龙,竟发觉她穿了一件极旧的长睡袍,棉布料已洗得发白,但仍旧干干净净。
秀龙见他打量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过旧,这件袍子穿了四五年了,虽是旧了,但衣料并没破,她一直舍不得扔。
笑风又打开了她的衣橱,只见孤零零几件丝绵短袖旗袍挂在里面,也都不新。他这才意识到,康秀龙每次见他并不刻意打扮,不是因为她不屑,而是因为这样才是她本性。他合上橱门:“年纪轻轻穿这么素!…早点休息吧。”他说完就径直离去。
秀龙轻轻关上房门,仍旧坐回床去,翻着书看,却一字也读不进去,心中思忖着:两人终究境遇悬殊,这样的婚姻本就不配,何况他对自己还没有感情!真是到头来要作孽了自己,他也得不到欢愉!想着想着,一滴泪竟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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