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此次回到朝廷任职,必受重用。自然是好事!又何须儿子多言?”刘忠答道。
“忠儿真是如此想的吗?你我父子,但说无妨!”刘焉对天下大势自有看法,见刘忠如此草草回答,认定刘忠没有实话实说,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忠。
“父亲,非是刘忠隐瞒,实在是有些言论可能会非议朝廷,不太好说!”刘忠也知道刘焉不好糊弄,但也不能立即改口,免得刘焉认为自己是察言观色、朝秦暮楚之徒。
“忠儿但说无妨!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你我父子论一论这天下大势,有何妨碍?”
“父亲,这回朝中任职自然是好事。如今朝廷势微,但权威犹在。父亲回到朝中,坐观天下大势,事事掌握主动,岂能不是好事?”
“然而,久居朝中也未必是好事。如今朝中宦官专权,紊乱朝纲。陛下宠信宦官,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儿曾听说陛下春秋鼎盛却纵情酒色、龙体不安,一旦陛下……”
说到这里,刘忠停顿了下,偷看刘焉脸色。见刘焉听的入神,毫不在意,就接着说了下去。
“一旦陛下山陵崩而新君年幼,朝中大权必定外戚掌权。那十常侍又岂会甘心让出大权?我料想那时朝中必将大乱!一旦有外臣豪强借机率兵入京,必定会纷争再起。那时候父亲若在朝廷,岂不是要遭池鱼之殃?”
刘焉略带意外的看着刘忠,没想到这刘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通透,对于天下大势的看法竟然与自己相同。于是刘焉起了考验刘忠的心思,不动声色的问道。
“如忠儿所言,为父此次回朝中任职是祸非福了?”
“父亲,是福是祸,还要看父亲怎么做!”刘忠后世精研三国,自然知道刘焉的选择。见刘焉如此问自己,便知道对方存心考校自己。既然你想考验我,那我就让你大吃一惊吧!
“哦,此话怎讲?”刘焉追问道。
“如今地方豪强并起,朝廷势微,纵然陛下沉迷酒色,难道就不想中兴大汉?父亲回到朝中,可向陛下建议设置州牧,掌一州之军事、民事、政事,派遣皇室重臣出任州牧,替陛下镇守四方。陛下若想中兴大汉,陛下不依靠刘姓皇族,难道依靠他人?我料陛下必定会采纳父亲的意见。到时候父亲趁机出镇一州,岂不美哉?”
“忠儿所言甚得我心!”刘焉手捻胡须,面带笑容的说道。“为父也是如此想!”
“谢父亲大人夸奖!”刘忠赶紧向刘焉施礼致谢。“不知父亲打算出镇那一州?”
“交趾如何?”刘焉此时的语气已经不是考校了,而是真心与刘忠商量。
“不知父亲为何选择交趾?”
“交趾地形复杂、山脉河流众多,且居于我大汉南部边陲,与中原距离遥远、交通不便。我观如今大汉,战乱将起。为父欲镇交趾远离中原,可避战乱!”
“远离中原避乱交趾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但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到那时候父亲如何自处?难道父亲甘愿做一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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