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传来徐冰雅长长的吁气声,知道我平安的消息后,她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把多日的担心和忧愁吐出了一部分。

我把自己的境遇和下一步打算告诉了徐冰雅,徐冰雅听了后说她理解我的心情,支持我坚守古城宾馆,向检察院给自己要说法的决定,她让我注意策略,要有理有节,不要用过激手段,不要故意激化矛盾。

徐冰雅说,你吃住在宾馆肯定要花钱,虽然花的不一定是检察院的钱,但是他们把你带过去的,所以最终还得他们出面,把你从宾馆弄出去。所以你不要着急,耐心等待着就好,估计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那些人不可能让你长时间白吃白住的。

我对徐冰雅的判断极以为是,对着电话机频频点头。

徐冰雅告诉我,宝龙矿的生产和销售一切正常,产量和我被带走前一样,这个月该给用户发运的煤炭已经运到了北方公司的站台,让我不要操心。

我对徐冰雅说,山外的洗煤厂快建成了,除了按北方公司要求的数量上站的煤炭外,宝龙矿从现在开始停止地销,不管当地焦化厂出多高的价,一吨都别卖自已,要为洗煤厂储备煤源,你把这个情况对老孙说清楚。

徐冰雅说,夏天天黑的晚,最近每隔两天,下班后自己会开车去山上转一圈,问问老孙有没有事需要帮忙。

老孙很惦记你,让我有机会转告你,让你相信他的能力,能把矿上的事,特别是你最关心的安全生产管好。

另外卫大宝的小媳妇春草也很惦记你,每次见到我都要问我有没有“龙哥”的消息,每次打听消息的时候,春草不但小脸蛋会红,眼晴也是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这个心硬如铁的老姑娘看了也挺难受的。

我的名号“龙哥”是卫大宝首先喊出来的,这两个字的江湖味道太重,怕领导听到后对我产生偏见,我严禁任何人这样称呼自己。

和自己熟悉的其他人都能遵守我的禁令,唯独卫大宝坚决不改口,坚持说这是他对哥哥的专用称呼,除了我自己外,你们谁都不能这样叫“龙哥”。

和卫大宝结婚后,春草夫唱妇随,随着大宝也叫我“龙哥”,本来只属于大宝的这个称呼,变成了大宝和春草两人对我的尊称。

大宝出逃后,叫我“龙哥”的只剩下春草一个人,好久没听见有人称呼自己“龙哥”,我心中暗自唏嘘不已。

怕徐冰雅有其他的想法,我给她解释说,春草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弱女子,替大宝那个混蛋支撑着有两个下不了炕的老人的家,非常不容易,咱们要理解她的难处,有机会话多帮帮她。

徐冰雅轻笑说,同为女人,我知道春草对你的感激之情有多深,也知道她心里是怎样想的。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吃醋的意思,说春草惦记着你,是想告诉你,外面有很多关心挂念你林子龙的人,你要自我保重,把自己保护好,别让关心和挂念你的人失望。

徐冰雅是个睿智大气的女人,智商情商双在线,心思缜密,一般情况下不会感情用事。

我问修造厂的情况怎么样,有程四苟在背后怂恿,侯得财是不是经常故意找事,这段时间你的日子不好过吧!

徐冰雅风轻云淡地说,凭侯得财的本事,想为难我还差几年火候,你应该问我是不是经常给侯得财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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