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声音平淡,却透露出对苏燕眠的不屑,“她算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

她确实不算什么东西,但她如今是唯一的“舒月公主”,身后还有苏家撑腰。

舒月笑了笑,应和地说:“确实不算什么东西。”

闻鹤看着她敷衍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眼中泄露出一丝愁绪。

很多人都在等待舒月的死讯,已经准备起她死后的事情,或是庆祝或是伤痛,却无人来解救她。

挺可悲的。

和他一样,显赫时人人阿谀奉承,落魄时无人伸出援手。

他吻上舒月的额头,没有再说后面发生的事情,反而询问舒月是否要添新衣。

舒月回想着自己怎么也穿不完的新衣服,不解地询问:“怎么了?”

难道还能有什么特殊场合敢让她盛装出席?

“我答应过带你出去玩的,难得一起出门,总该打扮的漂亮些。”

其实舒月一直没忘记这件事,但最近的闻鹤太阴晴不定,他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也不确定他是否还愿意带自己出门。

听到这话后,舒月下意识流露出惊喜,将踟蹰藏在心底,不在他面前表露分毫:“那就让绣娘再赶几套出来吧。”

她眯着眼睛,丝毫不担心闻鹤的财力,笑盈盈地说:“我还要配套的首饰。”

闻鹤倒也惯着她,直接说:“我私库里应该有不少,你明日先去挑选,喜欢的直接让人搬来,如果都不喜欢,我还有些未雕琢的血翡、红珊瑚,让人现做也来得及。”

舒月当然喜欢那些艳丽的东西,若不然往日也不会总是那般打扮自己。

但如今全靠闻鹤施舍,观感自然不同。

她咬住舌尖,用疼痛换来清醒,藏起不满的情绪后,伸出手向他讨要:“好啊,那你先把私库的钥匙给我。”

他神色恹恹,随口说:“早就给你了。”

“哪……”她刚想反驳,突然想起闻鹤确实曾给过自己一把钥匙。

从脖颈处摸索片刻,将系在红绳上的钥匙勾出来后,她神色迟疑地询问:“是这个?”

闻鹤顺势伸手揉起她脖颈还没彻底消退的伤痕,低头吻上后,轻声说:“对。”

她面无表情地指出不对劲的地方:“但这是你在地牢里给我的钥匙。”

就算经过她的尝试后确定不是锁住她牢房门的钥匙,也不应该是闻鹤私库的钥匙吧?

毕竟她当时被困在宫中,闻鹤给自己这种东西有什么用?连代为保存都容易一起裹紧草席,扔置乱葬岗。

闻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舒月确实对此不知情,揉着眉心冲她解释:“你受伤昏迷的期间,我在你身上找到了之前那枚钥匙,很惊奇。”

她居然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攥着钥匙,确实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

“不过那是地牢出口的钥匙,我当时已经不打算让你回去送死,那钥匙自然也失去用处,我就给你换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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