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听这声音,凭借记忆朝门口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等闻鹤将自己接住后,就把脸埋进他怀里,委屈地说:“她要给我下毒,还要拿针扎我。”
闻鹤熟练地搂住她,下意识轻轻拍起她的后背,听到她的话后,嘴角却忍不住抽搐起来。
在干过来之前,他确实很担心会发生那些事情,但光是看邱梨的惨状,和舒月虽然凌乱却毫发无伤的模样就该知道,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闻鹤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想着这人看不清东西,惋惜地摇摇头,心想她真应该看看邱梨现在的惨状,到时候估计就无颜说出这番话了。
他没有戳破舒月,揉了揉她的脑袋后,把人拉到了梳妆台前。
舒月被他按到椅子上的时候,略有不解地说:“先把邱梨拉出来吧,你已经回来了,她不成气候,再埋下去可能真的要死了。”
闻鹤梳起舒月披散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死了就死了,我府上不缺这种不知死活的蠢货。”
他声音如常,舒月却从里面听出杀意,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着凉了?一会儿喝碗姜汤。”他摸着舒月单薄的肩膀,叹息着说,“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府中竟然全是蠢货,连一个知冷暖的都找不到。”
“我会给你换一批伺候的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她明明是被关心的那个人,但舒月还是觉得心冷。
任由闻鹤玩弄自己的头发,许久后,她才开口:“邱梨说,她伺候了你半年。”
她勾起嘴唇勉强笑笑,用干涩的声音提醒他:“你怎么不念旧情?”
闻鹤俯身凑到她耳边,轻笑着说:“你是想让我念旧情吗?你分明是生怕我不处理她,让她留下一条狗命。”
“你不用把自己的小聪明用在这上,这种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我很欣赏你睚眦必报的模样。”
他吻上舒月的侧脸,随后低声笑了起来:“我们很般配。”
“说什么伺候?不过是半年前被送过来的添头。”闻鹤略带嫌弃地向她解释一句,“半捧栗皮能吹成珍珠白玉米,这样的人见多不怪。”
“公主,你为何对自己这般不自信。”他看着镜中双眸蒙尘的美人,“我是贪花好色,将你拘在身侧。但这不代表我来者不拒。”
“高枝上的凤凰和落地的野鸡,我还是分得清的。”
闻鹤很快为舒月梳好发髻,他看向铜镜里的美人,为舒月无法欣赏到自己的手艺而惋惜。
他忽视屋里的狼藉,皱眉问:“今天大夫没过来为你治病?”
舒月也不满这件事,但她没添油加料,只是如实告知闻鹤:“邱梨待在这里,一下午都没人进来。”
“这样啊。”闻鹤没有和她细说,只说,“我知道了。”
很快有人进来清理满地的狼藉,将邱梨带走救治。
舒月并不打算主动跳出去当闻鹤的棋子,为他与林家为敌,下手时自然会注意分寸。
邱梨没死,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在挣扎间无意划伤的。
她在她身上留下的,只有脖子上的掐痕。
把舒月带到主院的闻鹤听到这个消息后,头也不抬地吩咐过来报信的人:“把人送回林府。”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