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用说了,色从何来?”

听完楚璟一番声泪俱下的坦白,杜言秋只挑出这么一句来问。

本已准备好各种回话的楚璟不由一愣,“都是冯青尧与贺永找的人,我不知道。”

“可是醉心楼的人?”杜言秋帮着猜测。

楚璟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去过醉心楼。”

“那本官得去审问花娘,若真是醉心楼的人,难说不是被人收买的共犯。”

“请杜大人做主!”

“杜大人。”楚夫人又抹了把泪,“请您一定为璟儿做主,将那些蒙拐他的人全都严惩!璟儿年轻,没抵得住那些邪门诱惑,也会有别家的孩子身受其害。杜大人救的,并非璟儿一人。”

姜落落看看楚璟,又看看杜言秋。

二人的岁数可是差不多呢!

杜言秋扫了眼楚璟,“查,是一定要查。但本官也不能只听楚公子几句话便认定他只是个受人摆布的贪财好色之徒。”

这话,令在场楚家人均面色一僵。

想想建立起声名远播的一鸣书院的人,养出的儿孙竟被评价为贪财好色之徒,那是何等耻辱!

楚南山恨不得又要抡鞭子。

“楚庄主,纵然你动家法,也改变不了楚璟要受官府查审的事实。”

杜言秋昂首与楚南山直视,“今日,本官必然要将楚璟带走!”

“不行!”楚夫人先慌了,“爹,不能让璟儿被官差押走,否则往后……”

后面的话不需直说,所有人都明白。

此刻,只是被杜言秋几人笑话。

若楚璟真被官差一路押回衙门,那与游街示众有何区别?

不论将来如何,这都是他背负一辈子的耻辱!

将一鸣书院视为身家性命的公爹当真能不在乎?

杜言秋依然注视着楚南山,“本官不可能听楚璟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的所有交代必须一一查证。既然他承认牵连其中,就当以嫌犯之身羁押受审,待查明所有,该放本官自然会放。”

楚南山要大义灭亲,就得灭个实在!

岂能让他们一口谎言糊弄过去?

“楚庄主乃仁义明礼之人。”杜言秋拱了拱手,“既然请来本官,想必便是认同本官的决断。”

“祖父!我不要去坐牢。”楚璟慌忙恳求,“您与杜大人说说好话,把我关在山庄,杜大人也是能去查的!”

杜言秋冷冷地道,“你是觉得楚庄主能做得出行贿之事,还是本官是个受贿之人?”

“祖父,我是您的孙儿……您会为孙儿想办法的,是吧?”楚璟仰望着楚南山,满眼希冀。

“父亲……”楚凌安也艰难开了口。

楚南山抬手制止儿子说下去,“不论结果如何,璟儿多少都是给楚家抹了黑。我这时若再请杜大人做些不合礼法之事,更是污了楚家之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璟儿之事牵连重案,非家规可罚,是该交于杜大人依法查办!一鸣书院的名声是要维护,但遮遮掩掩并非维护之本。不论结果,只要公正明白,方为保住书院名声的正道!杜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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