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间,被孙嘉芳念叨着的农贸市场也在发生一场关于周吾的对话。

老六肉食店,有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在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众人脸上泛红,说话也狠戾起来。

“哥几个,咱也别光喝酒啊。说说明天怎么办!”

“对啊,自从那个小子在市场门口摆摊,现在我的营业额是一天不如一天。”

“要我说咱们明天一起去把他摊给掀了,再揍他娘的一顿,保准这小子夹着尾巴滚蛋。”

“算我一个!老子一个杀猪宰羊的屠夫,还能让个屁学生给欺负了?”

“玛德,惹恼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们特玛的真有胆量就不会在这嗷嗷叫了!还有谁想死别拖着老子!”

有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啪的猛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也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再打量眼前的同行一眼,男人阴恻恻的说道:“知不知道现在正在严打。”

“六哥,那咱也不能任人欺负啊,这么下去这生意就没法做!”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们得讲策略。”被称为六哥的胡子男阴恻恻的说道:“咱先礼后兵!明天先找市场经理,他能解决最好,咱们最多请他喝顿花酒。

如果他不肯出面或者解决不了,那咱们再去给那小子把摊掀了,而且可以打他一顿。

但是谨记不能用武器!不对,连带也不能带,否则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这样就算事情闹大惊动经查,咱这充其量算是同行竞争闹得太凶,撑死罚俩钱。”

“咱们这么多人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打的那小子哭爹喊娘!”

“果然有事还得是我六哥!”

“那就说好早上七点市场办公室?”

“说定了,谁不去谁孙子!”

···

斗转星移,日升日落;

等周吾再度睁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有了些许的光亮。

只当已经天亮的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没起来,外头看到窗外的天边依旧是一片黑暗。

能看到的光亮是早起的住户家里的灯光。

再一看时间清晨五点二十,这才松一口气,这里距离市场也就十分钟路程,加上洗漱也来得及。

好不容易爬起来,感觉脑袋就像带了紧箍咒一般一阵阵的疼,还有点想呕。

揉揉脑袋喝口水这才缓和了许多,也逐渐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打定主意去供销宾馆吃饭的周吾跟陈海想去就去,有钱任性。

大舅陈尚给安排了几个菜,三人围着桌子边说边聊。

自然而然说到供销宾馆推出的烧鸡,大厨姓关跟陈尚关系挺好,加上今天也不忙,就把这位给请出来喝一杯。

然后周吾就喝多了,只记得这个关师傅说自己是鲁菜传人,师傅好像姓颜。

其他的、断片了,完全记不起来。

推一推一旁还在呼呼大睡的陈海:“小舅,起床了。”

“啊,到时间啦?”刚退伍不久的陈海还有非常强大的肌肉记忆。

一被喊起床,说起就起来,抓起棉衣套上蹬上裤子穿上鞋就准备往外走。

然后看向依旧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周吾:“看什么看,赶紧走啊、”

周吾wtf?:不是,谁叫谁起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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