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掌心虚抬，王青谷眼前一黑，只感觉被一团团柔软包围，回过神时竟来到了实验楼的天台。
夜风徐徐，天色灰蓝。王青谷右手用力攥了攥，她瞟了一眼腕表，热量仿佛要从其体内逃离。
“一瞬间吗。”她无力地靠着栏杆，睫毛轻颤不断。
“你可以叫我王祷。”青年岿然自若，连凉风也需躲过他的衣角，不敢吹起半分，“既然有这个天分，为何视而不见，我可以教你掌握这股魔力。”
“魔力是什么。”她侧着头，不敢直视常识的大厦在其面前坍塌。
……
“我回来了。”夏溪看见夏雨雪坐在客厅看电视，合上门后招呼了一声。
电视是最廉价的那种，屏幕素质不忍直视，放映的是菠萝台的无厘头校园喜剧，同样是不忍直视。
“还顺利吗？”夏雨雪站起来，把他拉到身旁一起坐下。
夏溪这才看见满满一桌的甜品、饮料、快餐，纸盒、料包、餐盘。
桌腿旁还有各式各样的购物袋，服装、饰品、内衣，还有几个他认不出牌子的电子产品。
“好乱！”他嫌弃地撇了眼慵懒的她，随手就收拾起来，“说起来你哪儿来钱这么胡吃海喝……”
夏雨雪一边往裤袋里摸出半块金片，一边往嘴里塞薯片，嘴里含糊不清：“往店里当了半块出去，这就是你日记里说的消费主义陷阱吗，果真是糖衣炮弹……”
夏溪先是脸一黑，心疼地抢过金片，随即越听越是恼火，“你……”
她暗道一声不妙，开始找补：“当然是骗你的。今晚的事情顺利吗？正好给你仔细说说魔力的事情。”
他看着夏雨雪宜喜宜嗔的面庞，火气也只随一声叹息消散：“你最好别当谜语人。”
说罢夺过她手里的吃食，不由分说往嘴里塞。
“你觉得人和猫有什么不同吗。”她抹了抹嘴角的酱汁，终于认真起来。
“在我看来，人类在真正演化成人类之前，也就是人形动物时期，和猫，或者是其他动物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夏溪端详着她，她继续说道：“这种状态在现在看来是否是蒙昧的？想想看，原始人类在丛林或者平原中弱肉强食，和现代人在秩序的社会中工作相比，其实人的改变只有一处。”
“人性，也就是说，人之为人，是自我意识涌现的结果，而社会之为社会，则是人性对于文明追求的体现。”
“自我意识为何涌现呢，或者说是什么东西打破了人型动物的状态。”
“是一种身体上对于平等的渴求撕开了这一涌现的口子，试想一下，生理上的各种欲望一齐出现——你的胃欲望食物，你的双脚欲望停歇，你的前列腺欲望排泄。”
“为什么是对于‘平等’的追求，而不是对于‘欲望’的满足呢。”
“因为在一个无风的夜里，你的耳朵惊奇地发现自己获得了满足——即如夜的宁静。”
“这里我并不想仔细论证，你需要知道，自我意识在耳获得优势性领先后慢慢涌现了。”
“是的，只有部分得到满足，部分无法满足之时，‘平等’的概念才会出现。而这种平等的执行人则是自我意识。”
“它清醒地望向充满欲求与享乐的躯体，而并不超脱于种种欲望——其本身就从享乐与满足中诞生。”
“最后，它残忍地压抑了一切欲望，暴力地剥夺器官的充盈享乐，转而对其它欲望自以为是进行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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