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听见了愤怒的哭喊声——
“拜托你帮我杀了那个畜生!”
“帮我对他施加难以言喻的痛苦,我知道你一定办得到!”
“我想看见那该死的畜生绝望哀嚎,要他也体验到我当时遭受的痛苦!”
好痛!难以忍受的痛!
——像是被卡车撞了,牙掉了满地。
冲虎彦在疼痛之中缓缓睁开双眼。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上。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口罩的外科医生,正为自己缝合身上的伤口。
针每一次刺进身体,就感觉到令人讨厌的不适。
最后的记忆是……
杀掉了那两个小崽子,骑着街边的摩托,返回了池袋警署……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请问,医生……”
冲虎彦话刚说出口,明显感觉到缝合伤口的针,扎的更深了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外科医生揭开了口罩,脸上带着疑惑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冲虎彦,不可置信的问道:
“弟弟?你是伤到脑子了吗?连大哥我都不认识了?”
看着口罩后面带着金丝眼镜,满脸担心的儒雅男子,冲虎彦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父亲冲宽郎共有三个子女,冲虎彦是次子,其上有一位在警察医院,担任外科医生的哥哥冲狮童,下有一位在《朝日新闻》,担任记者的妹妹冲莺空。
面前的这位,正是哥哥冲狮童。
“哥,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冲狮童一边专注的为冲虎彦缝合伤口,一边开回复道:
“是次田署长开车把你送过来的,说什么你英勇无畏的冲进了犯人窝点,不光击杀了两名匪徒,还成功的拿到了重要的情报……总之,就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屁话。”
冲狮童用手戳了戳冲虎彦的后脑,还有手腕的部分:
“我在你后脑的皮肤里找到了红砖碎屑,再加上你手腕脚踝上的麻绳勒痕,不难看出,你这家伙恐怕是被人给绑了。”
“不过我倒也能理解次田署长说谎的原因,他是怕老爸知道这件事,位子不保。”
“不过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帮你隐瞒的,不会让老爸和老妈知道。”
冲虎彦听到冲狮童的话,倒也没觉得意外。
他的这位大哥,一直和父亲关系不和。
究其原因是以警界为荣的父亲,想要让其加入警界,但他却想要进入医学界救死扶伤。
二人关系缓和的契机,就是在冲虎彦进入了警界以后。
所以一般情况之下,只要弟弟没有性命攸关的事,冲狮童都会帮弟弟瞒着父亲,不让父亲干预冲虎彦的行动。
这既是帮助冲虎彦,也是在帮助他自己。
“哥,我的伤势严重吗?”
“放心好了,你是我弟弟,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会把你从冥府拉出来的!”
“更何况,你的身体壮和老虎一样,所以……还是聊聊你这臭小子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吧?”
冲虎彦为了缓解缝合伤口带来的不适,和冲狮童聊起了自己如何靠牙齿逃出生天的经过,等到伤口缝合好了以后,便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手术室。
刚一走出手术室,一道纤细的身影扑在了冲虎彦的怀中。
冲虎彦低头一看,便见到脸上挂着泪痕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子。
自己的妹妹,冲莺空。
“小空,你怎么在这?该不会是来探视我的吧?”
冲莺空见到冲虎彦没事,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随即一拳砸在了冲虎彦的胸口上,险些让冲虎彦痛的叫出了声。
“二哥,你还有心情说笑!我今天刚好在池袋警署附近做采访,本来想要打探一下,最近池袋辖区帮会火拼的事,却没想到,竟意外打听到了有人目击警部补被绑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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