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熊军团的礼堂寂静而空荡,这里平日除了开会本就没什么人会来,安静的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死后的世界。

而这里也正是怒熊军团为死去将士守灵的地方,这是个安放死者的好地方,每次战役结束,这里都会有着不少的棺木和画像,而如今这里只有一位。

伊凡的遗体体面的躺在被鲜花所包围的棺木中,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安详,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伤口与鲜血,甚至伊凡的制服都没被弄脏,这也算是给殡葬单位减少了一些麻烦,但这依旧没有减轻军团因为战帅离去的哀痛以及.......愤怒。

“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德利莎坐在棺木旁的阶梯上,她手中拿着一大瓶酒,借酒消愁用永远不是个糟糕的选择,至少目前而言。

当然没人会回答她,换在往日伊凡肯定已经满嘴骚话,开始和德利莎贫了,相比起别的贵族将军,包括哪些宫廷里的家伙,伊凡更像个淳朴的街道大叔,热心而又活跃。

但这样一个热心肠的家伙也最终难逃政治的诅咒,每个进入这个圈子的人都深陷这一诅咒,无论自愿还是被动,虽然伊凡一直努力远离政治问题,但显然,现实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德利莎挠着脑袋,“现在我该怎么办?杀你的人是渡鸦,命令他的是海德里希,海德里希奉莱茵的命令维护国家利益,而你不愿抛弃自己的同袍。”

“该死!你让我怎么选?!你们谁都没错!”德利莎吼着站了起来,心烦意燥的来回走动着。

当然如此,政治从不分好坏,现实生活中许多事也是如此,你觉得坏只不过是在你的立场上如此,当你换一个立场和角度,便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结论。

这也正是德利莎最讨厌政治的原因,她无法以好坏之分,非黑即白的简单道理来衡量政治问题,相比起这些东西,她更宁可和伊凡出去打仗。

“现在一切真的发展到内战的边缘了,你知道你的军团,追随你的指挥官们可能干出什么,他们会去东临城要求莱茵交出海德里希,清君侧。”

“然后他们会杀死海德里希,失去海德里希,帝国将失去阴影战线最有利的战将,也会失去监视外界的眼睛,变成瞎子被动挨打,然后就上了该死的热那亚的当!”

德利莎一脚踹在了长椅上,咣当一声响彻了整个礼堂,德利莎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灌了一口酒,“我们曾经都说过对方死后自己会干什么,如果你在战场上英勇就义了,我会把你的王者之剑拿走,这样我就不用天天看着老爹的剑眼馋了。”

现在伊凡的佩剑,维斯利亚钢剑王者之剑就摆放在伊凡胸口,但德利莎却始终没有去拿,甚至德利莎都没去棺木前看一眼,她不敢去看伊凡的脸。

“我死了,我的圣光石归你,你说你要拿它当台灯。”德利莎说到这里笑了出来,但只是呵呵的轻笑了几声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们都发誓会帮对方报仇后,在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伊凡.........”

“你知道我爱渡鸦,他也爱我,我.......怎么下得了手呢?”德利莎咬着唇无比纠结的说道,随后又猛灌了一瓶酒。

德利莎站了起来,来到了伊凡的棺木前靠着棺木坐了下来,“你也无法对雪妮动手,该死的,为什么我们会陷进这样该死的局面。”

“换做以往我们肯定都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懒得鸟这种问题,但现在我脱不开身,我已经陷进了这该死的大坑里。”

无论是部落战争,还是第一次血族战争,森林战争抑或是对邪教徒的无数次剿灭战,德利莎和伊凡都总是在首都的扩大会议上直接咕咕掉,两人直接一溜烟跑路,只留下雷诺听完内容,回来汇报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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