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不是看上他，是看上他的本事了。
李斩当即摇头：“我俗务缠身，不便收徒。”
孙晚跪地不起，继续道：
“只求恩公传下本领，日后若遇上贼人，也能匡扶正义。”
“求恩公收下弟子！”
李斩见孙晚坚持，但又实在不想收徒，转念一想有了个主意。
他从涡流中摄出大鼎，从里头的杂物堆中掏出一本书来。
这是刘老当初给他的那本《观山聚气法》。
李斩将这本书递过去道：
“我真不能收你为徒，不过你既然有心此道，可以修行这本聚法法门，若有朝一日，修成法力，如流水涓涓，可来里县寻我。”
“在那以前，休说其他。”
法力成涓，少说也得是五六十缕戾气的法力量。
李斩这些天聚法，自个也才十缕差不多。
若真是个奇才，法力进境神速，收下做个助力也不错。
如果修不成，李斩也能合理拒绝。
孙晚不知李斩盘算，双手接过书册，仔细收好，又磕了几个头。
“弟子拜见师父。”
李斩当即把她托起来，道：“不要叫我师父，如今你只能算是记名。”
说完，他吩咐武奔道：“武奔，我们走。”
武奔当即卷起一阵黑雾，带着李斩进入鬼界，消失无踪了。
......
李斩一路在鬼界穿行，回到了里县。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李斩从大鼎中取出煮好的妖兽肉，吃过晚饭，开始检视起这一趟的收获。
最大的收获就是魂魄数量的提升了。
涡流里，现在有各类魂魄199个，另有两个不能产生戾气的灰色魂魄。
这些魂魄每天产生的戾气，足够李斩日常修行，随意施法了。
比起与强敌战斗，收割一般人的魂魄，要便捷太多。
李斩能够预见到，自己的修行很快就能走上快车道。
他不禁感叹起来。
比起等活地狱，人间实在是修行的好地方。
即便李斩不是那种见人就杀，投进涡流里的做派，这短短二十日也积攒了近两百魂魄。
这在等活地狱里是很难想象的。
地狱里的罪人每个都是挣扎了漫长岁月，积攒下手段和经验的人物。
即便再是不喜好争斗，在那里，也迟早会因为环境被磨炼出来。
与这些人搏杀，想积累出优势来，太难。
因此，在过去的岁月里，李斩涡流里的魂魄最多也就是几百人。
而到了这个程度，就会被恶鬼盯上，作为清剿的对象。
恶鬼能追踪锁定罪人，根本不给利用戾气成长起来的机会。
故而大多时候，李斩会自行控制涡流里的魂魄数量，时常把磨到产生戾气困难的魂魄放走。
就算如此，等到实力成长到一定程度，也依然会被关注，然后被杀，重新来过。
感慨结束，李斩又检查起第二项收获。
拘魂凡人可以快速积累资本，拘魂非凡之人，则是积攒手段。
李斩将古池村土地钱永的魂魄拘了出来。
钱永身上的黑气愈发浓重了，刚出现，就想向李斩讨饶。
李斩并不与他废话，对他释放了一个问真之法。
钱永虽是地祇，魂魄强度也高。
但就像以往施法一样，李斩的精神一冲，完全没受到阻碍，就压垮了钱永的精神防线。
施法成功，李斩当即讯问其对方掌握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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