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的宿舍,里面挤着至少20个人。
涛哥坐在床上,桌角上面用烟盒压着一堆票子,就那么杂乱的堆在那里,花花绿绿晃着王恺的眼睛。
另一侧是一听打开了的啤酒,刚进来的时候,涛哥正好刚灌完一口。
“玛德,等老子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涛哥意气风发,示意王恺拿起来牌帮他瞜一眼。
只看牌面就知道他们玩的是最常规的炸金花,以前在村子里面每逢过完年的初一,村子里的小伙伴们也会找个老房子躲起来玩这个东西。
兜里的压岁钱,总是会消失在那天,最多剩个三五毛钱买擦炮。
王恺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赌局,但是有一点,运气公认的好,时不时的就会被涛哥拉过去帮他摸牌,每次还能分个三毛两毛的。
一如现在,他看见王恺来之后,重新回归热情。
王恺点点头,这么多人看着等着,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哈一口气,拿到手心里捂着,一张张慢慢的看,也没人催促,几十双眼睛盯着。
三个7.
瞄了一眼桌子上,两家已经看牌,还有两家闷牌,该涛哥下注。
王恺把牌重新盖回了桌子上,不动声色。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暗号,代表着牌面不小,可以上钱。
涛哥不会忘了这个,点了根烟,丢了十块钱上去,没说话。
一轮又一轮,桌子上面的钱已经超过了王恺的工资。
他有些想不明白,上班不累吗,熬夜不困吗?
第6轮的时候,涛哥有些没底,终于自己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抽了口烟,放了回去。
五十。
加价。
炸金花不像别的,招式花样繁多,特别是心理战尤为重要。
场面上终于有人开始犹豫,选择了跟另一个人碰牌,消失一个对手。
第八轮,场子上面还剩下3个人。
涛哥跟另一个人碰牌,那个人同花顺,不够金。
最后两个人,一人再次丢了五十以后,开牌。
很不巧,撞了,三个八。
那个胖子得意地嘴脸王恺到现在都记得,因为那一堆钱,他两个月都挣不回来。
满是烟渍的大板牙,像个松鼠觅食似得,撅的老高。
涛哥输了,当然,他没看王恺一眼,王恺也没再打扰,默默从这里消失。
这一次,放弃了请客的想法,剩的那点钱可能还不够涛哥一把挥霍。
当时脑袋里就一个想法,自己的牌运可能没有了,起因应该还是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很多年前,表弟来做客,大年初三,之前王恺已经用好运赢了两块多钱,别提心里有多膨胀,于是两个人商量了下就在平方的楼梯间摆起了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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