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文?!”
塞外地穷民贫,平民辛苦一天也赚不到几文钱,更别说灾民了。
而这官差开口就要五百文,摆明了不让灾民进城。
虽说灾年时,大城为了自保,会限制甚至禁止灾民入城,免得城市因为灾民激增而坐吃山空。
但如此大旱之年,朝廷定会调拨巨额银两和粮食救济,稳定地方,尤其是塞外墨云城这种北御蛮族的军事重镇。
自己一路上,却从未听闻有官府救济灾民的消息,也不知墨云官府贪吞了多少救命钱。
张铭道:“交了‘清白费’就是良民,交不起便是刁民?呵,‘清白费’这名字,起得倒是挺传神。”
那官差一挥袖袍:“交不起,就滚蛋!”
言罢,一旁的壮硕守军便提起木杖,气势汹汹就要上来敲打……
张铭身上还剩下四文铜钱,但有两枚金碎。
在塞外墨云,金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来的。
你们墨云州巡抚大人都不一定能拿得出手的金碎,我拿出来了,你可敢收了做“清白费”?
今天便拿出这金碎来,唬一唬你这吞刮民脂民膏的官差!
张铭将手伸入胸前包裹,实则集中意念于手上纳戒,就要将金碎唤出……
铮——
纳戒上却忽然传来微微震动,张铭一愣,便只感到一股气流从纳戒中泄出……
那气流拂过官差,他打了个寒颤:“嘶……怎么有点冷?”
张铭周边,几十号人,在这烈日炎炎下,却皆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铭纳戒中,尹红叶修炼有成,突破至练气期二层!
突破瞬间的气息,从纳戒上泄出了些许,化为一道凉风轻拂。
张铭正想探查纳戒内的状况,忽然听闻身后传来一女子呵斥——
“好一个‘清白费’,小女倒想问问大人,需要多少银两,来证明您人头清白?”
张铭回头,只见一位白衣女子骑在匹汗血宝马上,寒意凛然。
那女子束着干练长辫,垂至腰间,白纱遮住口鼻,月眸英气逼人,腰间挎着一把玉鞘长剑,周身散发着浩然正气。
汗血宝马上的马具皆是由玛瑙以银丝钩连,五彩斑斓。
而她身后,左右各两位白衣手下,同样跨在宝马上,一男一女,眼神犀利盯着官差。
三匹宝马后边,携着顶华贵轿子,其上玉石象牙做饰,精绸缎布。
就这一顶轿子,怕是能买下墨云州府边上的一整条街。
轿帘低垂,看不清轿内形色,众人议论纷纷,猜测这里头究竟坐着何等人物。
官差知道眼前人物身份高贵,却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哼,本官乃墨云城西门巡差,州府任职,便是朝廷命官!你又是何人?不过有些颜面,就敢威吓本官?”
女侠身后的女子高声道:“大胆!此乃问剑阁大掌门座下大弟子——荷忘雨,尔等狗官,贪赃朝廷款税不说,见了我门人,竟还如此嚣张?”
张铭在一旁扶着下巴,看着这出好戏。
官差听闻那“问剑阁”的名号,眼角也不由得微微抽动了下。
问剑阁,乃大夏第一剑宗,声名赫赫,门下弟子个个武艺超群,内门弟子更是可与京城威卫部队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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