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组织还有谁敢叫伏特加啊?
……好像还真有。
男人继续道:“而且芝华士说你们有两个人,现在却只有一个,我没办法确定。”
伏特加:“…………”
他有点无法形容现在急转直下的画风了。
就在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正打算直接威胁的时候,男人突然稍稍低头,脚下步子一转,看向左后侧的方向。
一个一头及腰银发、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出来,狼一样的绿瞳朝这边投注过视线。
伏特加本想站起来叫大哥,但现在情况不明,不宜妄动,就重新坐稳回去。
场面一时安静。
就在伏特加正揣测看琴酒这时出现是想做什么,自己好配合时,面前刚才一直油盐不进的男人,忽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放在了台面上。
伏特加下意识看过去,那个纸包鼓鼓囊囊、封口紧闭,不像信封,但看里面东西鼓撑起的痕迹,是类似规整的长方形。
确实很像他们要的照片。
男人好似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冷淡,压低帽檐,看不清表情:“确认完毕,快递已签收,先行告退。”
说完就想走,被伏特加下意识叫住。
伏特加隐晦地瞄了一眼琴酒,没得到指示,就借着自己的节奏继续:“他的酬劳,也该由你转交吧?没拿到就这么走了吗?”
他见男人止住步子,也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谁知男人似乎偏头扫了他一眼,很快转回去:“我接到的不是双向委托,还请自行转交。”
说完就想离开,琴酒却开了口:“他在哪?”
男人脚步微顿,缓缓转头。
琴酒端起杯子,球形的冰撞在玻璃杯壁上闷闷地响。
酒保不知何时回到了位置上,依旧在擦他的盘子。
一切好似正常,没有哪一处超出寻常酒吧的样子,却让伍德逐渐身体紧绷。
看着满屏的危险区域标识,春日礼在幕后有点无言。
早知道就不贪那一下,原件给了就走。
非得在意识到三角卓原先那个组织的情况之后,赌他做完这些对方不会拆信。
现在可好,信是没拆的,人是快没的。
——虽然他也知道,就算给了原件估计也还是走不了。
他或许是想到了会有这种结果的可能,但前面两个任务的轻松,还是让他更抱有玩一玩的想法。
……算了,其实也不是解决不了。
心念电转间,他开口:“告诉他们在米花港集装箱仓库那边。”
“但是别直接说,让他们下委托,你和他们说……”
“按照规定,我无法随意透露顾客消息。”伍德声音还很冷静,看得出素质极高。
这话看上去是拒绝了,但众所周知,有前提的拒绝都是还可以谈。
得到琴酒指示,伏特加把之前那个信封放到台面上:“这些足够委托你吗?”
伍德没点头:“需要看委托内容。”
“我们委托你,将……”伏特加本想说委托他把某个东西送给芝华士,但低头在吧台上扫视一圈,居然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东西做借口。
最后他只能一推三角杯:“将这杯酒交给他。”
他以为都到这种程度了,也就是找个表面借口的流程,对方不可能拒绝。
却不想下一秒对方就回道:“抱歉,无法达成委托。”
伏特加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自然回答,语气都没变:“费用不足。”
伏特加皱眉:“怎么可能。”
这封钱既然足够让一个代号成员付出行动,那说明是不少的,而现在只是买个快递配送,配送的还不是什么危险品,怎么可能不够。
对此,春日礼当然有自己的说法。
“物品委托需要保证完整性,价位本就不低,加上此项所存风险内部承担,因此加起来费用偏高是十分正常的。”
伍德示意吧台上没被收起来的信包和手机,继续补充:“运送的东西没有受到污染损坏,并且按顺序完整完成雇主安排的流程,符合条例,收费合理。”
被他这么一说,伏特加才发现,这个人身上湿透了,信件以及手机上却连一滴水都没有沾到……
可他当着面往外拿的时候,伏特加记得分明是没有其他措施的,既没有摘下手套,东西外面也没有包裹任何防水材料。
这是怎么做到的?
心里的疑惑一时占据上风。
此时,琴酒突然问:“他委托费用是多少。”
见伍德似乎不想回答,伏特加很有眼色地补充:“作为咨询参照。”
“十亿。”春日礼脸不红心不跳地让回答。
这是横向对比的结果,他可没骗人。
这个回答果然把人镇住了,那个看起来十分危险的银发男人终于舍得转过头来看人。
“十亿?”他的声音稍有拉长,尾调微微上扬,相比起之前,终于有了点问句的样子。
最后意味不明地哼一声:“他最好没胆子那么做。”
他重新转回去:“那就帮我给他带一句话吧。”
“让他跑远一点,不然忌日——可就没那么好选了。”
话说得又狠又帅,简直堪比任何电影里的黑道大佬。
但这种氛围有春日礼在,必然不能维持下去。
伍德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重复春日礼在脑内传达的话:“抱歉,无法达成委托。”
“费用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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