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有血十字,也有人类。经过这几日的淋湿和暴晒已经腐烂了,散发出一股腐臭之气。
我们将这些尸体堆成一堆坡上汽油焚毁了,做了简单的清理之后进入了小区。
我们分成了五个人一组,每组搜查一个单元楼,搜查着可能存在的血十字。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我们提着三个大塑料袋,里面是满满当当的腐烂血肉,说真的,拿着长柄的夹子一块一块的把那些腐烂的肠子大脑甚至是明显有啃食痕迹的骨头捡起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的装袋……那感觉……真的,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上千只蚂蚁拼命地往脑仁里钻,这可比单纯的去击杀血十字还让人抗拒。
不过在各位同袍的相互安慰下,还是强忍着生理不适弄完了工作。
幸运的是我们小组的工作整体还算顺利没有遇见血十字,其他小组那边偶尔传来枪声,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我们一直忙活到下午五点多,才把整个小区的尸体残骸统统堆放在小区中央的喷泉周围,浇上汽油用火柴引燃,我们围在这猛烈的大火周围,默默注视着受害者们的躯体化为灰烬。
回来的路上队长提议回避难所后大家一起喝一杯,除了一个称自己对酒精过敏的小伙婉拒了之外,大家都表示可以。
餐桌上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后来才知道那大哥才三十来岁)借着酒劲跟我们讲述了他灾变之后的经历,那天上午,趁着周末他陪老婆去做产检,也许正因为是周末,那天排队的人特别多,他让老婆坐在等候大厅的椅子上休息,他去排队。
就在他排队的时候,休息区那边突然出现打斗和叫骂声……他立即向休息区冲了过去,却被惶恐逃窜的人群撞到……他的胳膊和脚也被踩折了。
等到他一瘸一拐从人群中挤过去的时候,他的老婆的肚子已经被撕烂,像是被开膛的死鱼一样摊在座椅上,肠子流的满地都是……他那还未出生的孩子正在被几个脸上长着血红十字疱疹的疯子撕扯啃食……
他痛哭着大吼着要去杀了那群疯子,被一个大爷拦下,不由得他挣扎,直接把他背起来逃离了医院。
说到这,他早已是泪流满面。
后来这位大爷把他待到了自己家里,靠着储存的食物撑到了救援队到来的那一天,中间他好几次想要轻生,都被大爷拦住,劝导了很久才让他重拾起继续活着的念想。
他突然站起身猛灌一杯酒,随后跪在地上对着队长大爷磕了三个响头,说要不是大爷把他背出来他早就在医院死了,大爷又劝导他重拾起活着的信心简直就是他重生的父母再造的爹娘。
大爷赶紧过去搀扶……
我们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场
望着天上那皎洁的的明月,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感觉,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空荡荡的胸腔里突然生出来一样东西。
或许那样东西正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心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摸出打火机正要点上,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团火苗。我侧头看去来人正是老杨。
他给我点上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我俩边走边聊着他今天工作的情况,他所在的小队今天在清理一个电影院的时候遇到了十几个血十字,那几个血十字很奇怪,看见人类的后第一时间不是冲过来而是直接跑了,其中有一个血十字好像在领导其他的血十字,不过已经被他们击杀了。
他们队的队长把情况上报给了连队
我问他他们小组有伤亡吗,他说除了一个在追杀血十字的途中把脚歪了的,其他没有伤亡。
哦,我亲爱的日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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