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矩?谁啊?没听过。”坐在对面的端木权面色一怒,“不过只是一个没到三江境的残疾人而已,想来也和废物差不多了。”

他的手猛的伸出,然后抓向了面前的青年,时间和空间默默的凝固起来,这一爪是必中的。

邶矩见状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自己的名气确实主要集中于上一辈,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反而不怎么认识他。

不过很快就认识了。

他单手一指,一道灰色的光束破空而出,直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手掌,端木权见状不妙,连忙收手,不过显然已经晚了。

光束穿过手臂,从后肩射出,然后继续向外,又是穿过了一个人的身体,一直到了墙壁,才堪堪停下。

冥威术的强大,显然不只在于它能扰乱人的心智,更是因为其对肉体的强大腐蚀性。

之前和儒道信徒对战时,冥威术已经被削弱过了,加之浩然正气对于这类法术的克制,这才让那两个人被强大的威力直接化为了灰烬,而不是成为一摊脓水。

无数的灰色“线条”从手臂内部蜂蛹而出,瞬间绕满了整条手臂,下一瞬,它便化成了液体,而那些灰色的“线条”则未完全消失,一条又一条的继续向着右肩处缠绕,一旁的徐偶一惊,连忙以手做刀,将他的整个右肩切下。

“啊”的一声惨叫传出,端木权无力的倒了下去,至于后面的那个倒霉蛋,早就因为实力不足化成一摊脓水了。

徐偶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伸手拦下了想要冲上去的端木权,“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邶矩一笑:“没人告诉过你吗?血魔道的秘术,不要用手去碰!”

看着他匆忙的将自己的手掌切下,邶矩抿了一口茶,然后单手一引,将渗透进他手臂的道力引走。

三个复姓家族的人重伤也无所谓,但是皇室的人还是要谨慎一些的,让他丢只手掌还好说,掉了手臂可就麻烦了。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邶矩,谁也没想到,原本坐在这里的四个人,四位所谓的天才,会在转瞬之间重伤一位,轻伤一位,相较之下,第一位出手的公孙明则早已冷汗直流:还好对方没有计较他刚刚的出手,否则自己恐怕也跑不了。

邶矩将最后一口茶喝完,然后在道力的牵引下重新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轮椅上,后方,金温稍微调整了一下,便带着邶矩转身离去,一直到最中心的桌子,他才再度起身,然后坐了下来。

拿出一瓶生命液喝了几口后,邶矩闭目养神,等着下一个找事的人。

漠城在八月上旬一直都很平稳,甚至连一场大型的宴会都没有举办,可以看出他们确实很怕被邶烜发现,然后一锅端掉,但这就让邶矩很难受了。

原本的打算是这个中秋到八荒帝国度过,顺便找卫宗要点好处,结果现在却不得不留在漠城:一座城池呆了半个月,还没有血池可以修炼,这无疑是让邶矩有些头大。

于是他也不想墨迹了,干脆就在这个宴会上完成任务,然后赶紧继续南下,去下一个目的地。

周围的人群默默的散开,露出了其中已经完全呆滞的四个人,他们的面色不停变化着,直到某一刻,徐偶率先离开了这里,然后走向了一处隔间。

“那个邶矩是什么人?怎么一招就......”他看向眼前的暗卫,眼中多出了几分忌惮。

“回禀太子殿下,您可能确实不太了解他。”

“十年之前,荒芜之地出现了一处血祖的传承,不过只有年龄小于二十的信徒才能进去,那时,年仅八岁的邶矩两手空空,直接闯了进去,并且在一定的规则保护下,杀了一半的人,夺下了血佐剑,在上一辈中声名赫赫。”

“可惜的是,自那之后,他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一直到这次换历,他作为蓟国的代表参加了圣战,战绩一般,便再也没有什么人再关注他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现在这么强!?”

“额,”暗卫微微后退,“这,属下也不知道啊,只是殿下,您的伤势?”

“让父王准备好血池,他已经把道力引出来了,不影响。”

“是,殿下!”,暗卫的身影逐渐模糊,直到消失。

外界,一道人影静静的出现在了人群之中,他微微辨识方向,便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不过,那个胡同之中......

他有些好奇的看向了那里,紧接着,似乎是有着什么非常吸引人的东西一般,他快步的走了过去,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同样的事情,也几乎同时发生在了另外的三处胡同之中,就这样,四位五湖境的信徒,失去了下落。

邶矩参加的宴会是年轻人之间举办的,那些稍微有些实力的人都没有参加,所以主持者自然也是徐偶,不过可能是考虑到形象问题,他只是上去站了一会,就将位置交给了皇甫浩,可能是因为他是目前唯一没有出丑的人了吧。

邶矩就坐在中心位置,毫不在意的喝着茶,附近的桌子都空了出来,没有人敢招惹他,不过他也不着急,先前的那一番大闹他早已和邶家说明,现在应该已经有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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