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左士想想扁有艺的也有些道理,他不由地点点头,又望向烟火笼罩的大片树林,说:
“扁堂主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愿这个对头还没出林子。这林子,我看到天黑半夜也烧不完,只要有人在里边,必死无疑。待林子什么时候烧完了,我们再来寻他的尸骨也不迟,那时候也方便了很多。这事就从长计议吧,咱们暂时撤回吧。”
仇左士说到撤回,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无可奈何。他们找不到人,都守在这里看“烟火”也没意义。
再一个,他还想到了万一荡魔神侠再次以超人之能躲过一劫,他的逍遥游堂则危矣。
撤回的命令四下一传,日月五毒教的众人都如释负重,向白末儿镇回走。
“老仇,逍遥堂里,现在是怎么安排的?”
回走的路上,黑心鬼拐四看仇左士闷闷不乐,就无话找话说,以缓气氛。
仇左士则低沉地回答:
“还按既定计划,严阵以待,以防万一。荡魔神侠这样的事情,没个三五几日的,绝难让人定心。哼哼,只要有人敢硬闯逍遥堂,我让他有来无回。听说,荡魔神侠在楚州衅事的时候,还有同伙。而且每到一地,偏爱跟博彩场过不去。前些日子,这里几家赌场就同时出了大事,不像一人所为。”
“哈哈,”
拐四讨好似地笑道:
“仇堂主心细,虑事周全,佩服佩服。不知查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她受了叫花子那么一摔。”
“查玉是受了一些内伤,虽无大碍,但也需一段时日静养。”
仇左士叹了一口气道:
“我真不该施那么一个苦肉计,让她以身诱敌。只恨子督使把个荡魔神侠说的太玄乎,而且让我担惊受怕,还派人去光州恭请我们的教主大驾。如果叫花子就是那个荡魔神侠,死在树林子倒还罢了,大不了我们的教主来了,责我个大惊小怪;如果另有其人或者他不遂人愿,这以后的麻烦还不小。”
拐四一听仇左士说“我们的教主”,便知是说五毒教教主活阎王殷发,这是他们自家人的习已成俗。
他们对日月五毒教主柴统天,则称为圣教主。
拐四似乎有些吃惊地说:
“啊!咱们教主也要来了。这里不是子督使在主事吗?”
拐四之所以有这么一惊一说,因为在他手底下跑了荡魔神侠,“老主子”一来,他多少有点忐忑不安。
“哼、子督使?荡魔神侠已使他成惊弓之鸟,望风而逃。黎明时间,我与他一别,再没见他人影。谁知道他躲到哪里去慰帖凌乱的内心去了?强敌甫至,人家现在是溜之大吉。你说还能有什么事情,指望他老人家瞭敌押阵?所以有事还得请我们的教主来坐镇,也教一些人看看什么是大将风度。”
拐四的不安一语,又挑起了仇左士对立地佛的不满情绪,心情也更糟糕起来。
现在,由于荡魔神侠的生死不明,他的信心已然十分受挫,担忧自己的“封神大计”,还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而子督使说过的荡魔神侠的事,他一想起来便忐忑不安,他不希望立地佛说过的是真的没假。
而拐四和扁有艺听了仇左士这一通牢骚掺怨气的话,则愕然相视一眼,即默不作声低下头去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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