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东庆拎着一提卷纸回到宿舍。
“哟,闻东庆,买这么多纸,晚上你得好好在你家晒不黑身上表现哦!”“廖华山”戏谑道。
“你怎么这么无聊呢?”闻东庆拿瞪他的同时,神情中还多了一份警惕。自从和白雪明差点成就男女之事后,他对别人所说的每一字就极其的敏感。
“连孔夫子都说发乎情止乎礼,可见恋爱期间男女上床就是件很正常的事,还用得着遮遮掩掩吗?”“廖华山”嘿嘿一笑。
“你还是赶紧去找你家翟素芸吧,别在这里嚼蛆了!”
“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翟素芸那个名字!”“廖华山”沉下脸。
闻东庆弄不明白为什么“廖华山”脸变的比三伏天还快。
“廖华山”穿上鞋,临出门时回头又说道:“我再强调一次,尤其是在我老婆来这之后,谁敢在她面前提翟素芸这三个字,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闻东庆与严维安对视了一眼,这才明白过来“廖华山”变脸的原因。不过,他没在那件事情上纠结,而是问道:“邓娜坐在厂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哭,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准是你小子答应了人家又反悔!”闻东庆看着严维安游离不定的眼神,想起中午时他曾向他讨过主意,于是很快便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你不知道女追男,人人嫌吗?”
“你以为你是周星驰张学友啊!”
“我谁也不是,”
“那你什么意思?你不愿意最起码也要给人家一个明确的答复才对,这样吊着人家算啥嘛?”
“我说不出口,要不,你帮帮我?”
“那种事我才不掺合呢!”
“这点小忙也不肯帮,我们还是不是哥们?”
“你少拿兄弟道义来压我!”闻东庆真心希望他能够放下许艳茹,所以想了想还是边笑边劝道:“我就真不明白了,邓娜有什么不好,人家就主动投怀送抱了你还不赶紧接着,过个一年半载的她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领着母子二人回去,不把你老妈乐坏才怪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严维安端上脸盆去楼下冲凉。
闻东庆来到白雪明她们宿舍。因为有新来的女工,他也就没机会多说几句话,只是拿上白雪明换下的脏衣服出了门。自从白雪明的手受伤后,他就负责了她没法做的事。
“这么快还冲完了?”闻东庆正在洗衣服,严维安却上来了。
“冲凉房的灯坏了,黑灯瞎火的看不见!等会我们去浴池吧,七八天没洗热水澡了!”这时,严维安看见了盆里的衣物,便揶揄道:“哟,连内衣内裤都给洗上了!”
“她的手受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吗?”
“别拿那当晃子了,我只知道谎言被人传一千遍最后都是事实!”
“戈培尔说的话和他那人一样卑鄙,你可别中毒太深了,否则会遗臭万年的!”
“谁?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
“希特勒的死党,想知道更多自己翻书去!”闻东庆丢下那句话,便不再理会严维安,而是一心一意的洗着白雪明的衣服。
两人去浴室洗过澡回来已快八点,闻东庆随即便来到女工宿舍,因为白雪明吃药的时间到了。可他敲了两次门都没人应,便推门进去。
宿舍里就白雪明一个人在睡觉,其他女工都不在,她们一定是到食堂去看电视连续剧《篱笆,女人和狗》了。
闻东庆很是心痛,虽然白雪明这几天没上班,可呆在宿舍里却是比上班还要辛苦的。他拿过白雪明枕边的诗集,打开的那一页是《七里香》中的《他》。他收起书,见白雪明手心握着那枚红色水晶,想要把它从她手心里拿出来放在枕头下,她却醒了过来。
“我睡着了吗?我刚才不是在看书吗?”白雪明见是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睡,你只是打了个盹!”闻东庆坐在床边。
“我都快成睡猪了,你还这样纵容我!”
“我就是要把你这个小傻瓜惯的别人都无法接受!”闻东庆嘿嘿一笑。
“好呀,原来你是居心不良!”白雪明红着脸拧了他一把。
“对呀,只有这样我才会稳操胜券高枕无忧!”闻东庆给她冲了一杯糖水,又把药片用瓶子压成粉末。
“苦死了!”白雪明瞅了一眼便叫道。
“药哪有甜的!”
“好的差不多了,不喝行吗?”
“不行,不喝我就要灌了!”
“就不喝!”白雪明嘴一撇。
闻东庆明白她是趁着没人在向他撒娇,便抱住她捏住鼻子,佯装要灌的样子。
刘小芹猛然推门进去,看见两人忙笑到:“呀,我进来的真不是时候!”
“死‘私奔’,发什么神经质呀!”白雪明红着脸笑骂到。
“哎,我就是想私奔也要有人陪我一起去呀!”刘小芹在自己的床边坐下,边翻开手中的杂志边笑嘻嘻的说。
白雪明见刘小芹回来,便知道电视剧已经结束,那么她们几个很快就会返回宿舍,于是不再闹,她乖乖的把药粉咽下去,喝着糖水,见刘小芹笑个不停,于是问道:“什么笑话,笑成那样子!”
“得了,你还是自己看吧!”刘小芹把书递了过来。
闻东庆也凑近了看。
一个幼儿院阿姨问小朋友:“一个人没有心会怎么样?”
“会死!”一个小朋友大声说。
“不能想问题!”
“感觉不到痛!”
一个小不点站起来大声说:“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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