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院内,

沈凌怀踢开房门,大步走进去,一改往日对大夫人的尊重,语气不善道,“你的事已宣扬出去,你想如何解决?”

他的质问大夫人不以为然,盈盈一笑,“老爷说如何就如何,妾身照办就是。”

“说的轻巧,你我一损俱损。”一把抢过大夫人手里的佛珠,低头捋珠道:“百姓就算议论也无证据,我已安排好,会再次公开审判那十六人,他们会否认受你指使,这样你能挽回些颜面。”

大夫人不卑不亢的柔声说道:“辛苦老爷。”

沈凌怀又道:“另外,近期南方闹水患,你多捐银两出去,这事就算了了。”

“还是老爷想的周到。”

大夫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在沈凌怀眼里,特别刺眼,“哼,下次做事利索些,别再留下把柄。据我所查,此事为一小少年而为,但无人知晓是何人,你可有眉目?”

沉思片刻,大夫人回道:“这件事除了我与二弟妹,只有森氏母女知道。”

“内宅的事你来办,别告诉我,你现在办不了了?”

“妾身怎可让老爷失望,妾身看着办就是。”

“但愿如此。”沈凌怀拂袖而去。

待人走后,方妈妈走进来,大夫人道:“你也听到了,只因一次事情没办好,他就来质问我。”

方妈妈轻叹一声:“您还有大公子。”

“不管是否与森氏母女有关,我都记在她们账上。”

......

一个寂静的夜晚。

子依手拿团扇,轻轻摇晃着,为云舒缓解炎热感,看到云舒裙角有脏尘,她轻轻拍掉。

云舒平躺在木床上,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睡着了。

夜半时分。

忽的一声异响,惊醒了云舒。

她睁开双眼,房内一片漆黑,但借着月光能看到窗户上有个人影。

接着,一缕白色烟尘从窗户被捅破的小洞灌入屋内。

是迷烟!

窗户从外被推开了,眼见有两个匪徒由窗跳了进来,云舒假寐起来。

一个匪徒小声问:“她晕过去了吧?”

“嘘,小点声。”另一个匪徒靠近床边,望了望闭眼、呼吸缓慢的云舒,“真是个美人!”

感叹一声后,又道:“应该晕了,扛上她,咱们走。”

“怎么又是我。”先开口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先用薄被包裹住云舒,再轻松一甩,扛在他宽肩上,又跟随另一人从大门出了云舒的闺房。

刚一出去,云舒便睁开双眼。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想做什么。

这两个匪徒扛着她翻越围墙,离开了沈府,沿着安静的大街向西跑去。

云舒默默记下路线,然而,周身颠簸感突然消失。

随后响起一道陌生的质问声:“月黑风高夜,二位扛人要去哪?所扛何人?”

出现了第四个人,云舒寻声望去,漆黑一片,隐约看出有个人影。

这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打算黑吃黑?

她的思绪被扛她的这个匪徒打断,“关你屁事,少管闲事。”

那位拦路之人又说道:“人留下!”

“呵,拦路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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