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初夏。

长亭外,古道边。

↑当然并没有。

“呼——!

哈——!“

在那个渐渐可以被称为“练武场”地方,刚刚度过了一个全新生日就连个子也再次往上窜了一截的金发少年(?)正在空地上呼来喝去、上蹿下跳的把手中握着的那一把齐眉长棍舞的呼呼生风!

或敲或戳,或捣或扫,或点或挑,或劈或荡。

少年的动作干净利落、有板有眼,每招每式都势大力沉、像模像样,棍棒划过空气的响声直让人听了都心惊胆战。

随着动作把长棍舞成一朵花的少年翻身一个旋转小跳,借着旋转之势反身将手中长棍自腋下这种他人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猛地往上一戳!

回!马!枪!

咚!

直冲云霄的棍棒颤动着,就连空气仿佛被他这一棍戳爆般发出了不堪重负般的响声。

笃。

而后颤动不再,少年后退一步收身站好,身形笔直的同时自然而然的挽着棍花收回了手中长棍并轻轻立于地面,单手合十放在胸前。

“阿弥陀……”

少年口中有下意识的话语自然而出,又在顿了顿后,他终究是歪了歪头,一脸迟疑的补上了最后一个字。

“……佛?

emmm……这种事被其他人看到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毕竟就连我自己都觉得看到这种事发生在眼前的话都实在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老祖宗的传下来的东西自己没学好不说居然还给“洋人”学了去?那还成何体统!?

“大概?会被网友们争先恐后的追杀吧?”

不再是黑发黑眸的少年吐槽着自己,坦然的用单手耸了耸肩。

噼里啪啦——

也正是这时,有什么东西骤然炸响的声音在他身边不合时宜响起。

“这根也到头了啊……”

顺着声音转头望去,原来是右手中所握的长棍不知何时早已不堪重负,这会正有数之不清的裂缝如同蛛网般在其上呈现,最后又是轰然一声脆响,整根长棍便化为了不均匀的好几节。

“好吧。”

早已看惯了的少年对此倒也见怪不怪。他弯下腰,把落在地下的那几节原先是长棍一部分的细碎木料拾起来抱在怀里,最后把它们统统堆在了身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之下。

而在树脚处,早已堆起了许多这样类似的木料。

“离烤一次的数量还差的远吗?

……那就再练一套吧。”

旁人眼中不合群的孤独少年自一旁数量早已稀缺的棍堆中再次抽出一根与先前所持棍棒相差无几的长棍,而后便走到场中,再次气势滂沱、虎虎生风的耍起了棍。

在无知者眼中,他这棍或许玩的威风又漂亮,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知道自己这棍子耍的远远还达不到“实战”级的要求。

但无论现在的高度如何,想必在那日复一日循环往复的一招一式中,技艺也只会愈发纯熟,只要勤学苦练,一定会迎来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嗯?为什么他突然又想学着怎么使棍了?

那当然是“棍”也是一种简单有效粗暴直接且便于入手的武器,而且以他的目标来说,学什么武器不是学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谁家的偏偏好男儿心中没有一个英雄梦?

哪怕这位英雄的本体,其实是只猴……

……

砰——!

噼啪。

一个重若千钧的跳劈!

脆弱的木棍显然承受不了如此大力,干脆利落的破碎开了,化作了一长一短的两截。

短的那截在地上,蹦跳了两下便不再动弹;长的一截露出锐利的木茬,依旧被少年稳稳的握在手中。

而很显然,少年的动作还没完。

只见他眼神一凝,下一秒便状若狂风般的迅速上前,拿着手中的残棍对准腰以下的位置发动了一连串凶狠的打击!

杵脚!断踝!荡腿!破膝!扫腰!

作为一套连续技收尾,则是宛若春雨一样连绵不绝的——跳劈!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次触碰坚硬的地面,都会导致那棍缩短一截,直至再也难以双手紧握。

既然握不住,那便不握!

少年当机立断把手中的残木往前用力一甩,顺势猛地欺身上前,对准面部的位置就是直直的一拳!

而后,风停雨歇,一切转为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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