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坐了上去,夫人便也移步落座。两人摸摸扶手,拍拍椅腿儿,频频点头,确实是舒适。

更重要的是这种用餐方法更显得亲近。

苏烈趁热打铁,“现下,书桌就打出来这一套,阿耶先用着,躺椅先放阿耶书房里。其余家具出来,再陆续更换。阿娘不用担心,正殿的咱不换。外人也进不来咱府里。”

夫人默默体会,没言语,看向侯爷。侯爷搓着下巴,也看着夫人,嘴里沉吟:“嗯,那……就换了?”

夫人翻了个白眼:“就知你得如此。”转头对赵瑾蓉说:“阿蓉,把饭摆过来,在这吃。酒端过来,我给侯爷倒酒。”

………

这顿饭吃得心情舒畅。撤了餐具,三人一人一把椅子,围着餐桌聊天。

侯爷抛出个炸弹:“阿烈,今日为父入宫面圣,向圣人求了诰命,立你为世子。近日诰书即下。届时随阿耶入宫谢恩。”

苏烈瞬间就感受到了炸弹的威力,启动紧急分析。

他喝了口水,消化了下这个消息。才看向父亲,“大家没给个官职啥的?”

别奇怪,高门贵户当官就是这么简单!寒门庶子打死都不行。

苏氏一族本就门第高贵,当年大梁开国时更有从龙之功。不然侯爷也不会年纪轻轻统领大军。

苏烈明年束发,必然要出仕。家里面提前铺路很正常。

“世子还不够吗?”镇南侯饶有兴致的问。

“有没有这帽子我不都是世子嘛,对不,阿娘?”苏烈转头看向阿娘。

“对,对,对。这几年阿烈可受苦了,有没有银册,你都是世子。大梁不给,还有大赵呢。”夫人慈爱的看着苏烈微笑。

侯爷微笑着说:“封你为带刀舍人,南城尉都尉。”

苏烈一听,心领神会,立马起立说道:“多谢阿耶!阿耶高瞻远瞩,用心良苦!”

镇南侯摆手微笑:“跟阿耶还如此作态?”

苏烈这句话真心实意,绝不是拍马屁。

就着这个南城尉都尉在身,苏烈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事办了,省得老为十八航这事烦心。

夫人不耐烦爷俩打哑谜,问苏烈:“那冰是怎么回事?你咋想起让刘和起冰了,窖里应有不少,多弄些放你那边去。”

苏烈转向夫人:“阿娘,晨起我看正殿就一个冰鉴,怕你热嘛!我不用冰,这冰是我新制的,有的是!”

公主嫡出,自幼得宠,是南赵皇室顶顶娇贵的三公主。现下更是贵为长公主。世间所谓珍玩宝货,与她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因而对所谓财货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不过也因为长于皇家,对她而言,最珍贵的可能是亲情,最痛恨的可能是背叛。公主自己也更倾向于关注人心向背。

此刻听了苏烈言语,夫人瞬间睁大了眼,怒气值上升:“你说你新制的?张灵虚就教了你这个?做酒,做冰,做家具!当初你上鹤鸣山,是请他给你调养身体!他倒好,哼哼?阿蓉!”

赵瑾蓉近前俯身。公主高喝:“去,告诉刘和,把酒追回来。要是有一坛子到了鹤鸣山,他也就别回来了!!”

侯爷和苏烈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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