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雕像真够丑的，你们还留着干嘛，带回去当吉祥物吗？”
林封右手捏着烟，微微仰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怪异的雕像。
教堂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雕像旁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
教堂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时不时还有刀劈砍在硬物上的铿锵之声。
一直到林封手上的烟燃到还剩一点，他无声地吐出最后一口烟，屈指将剩下的烟头弹到了教堂外的雨幕中。
轻啧声打破了教堂内的寂静，所有人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眠单膝跪地手撑在大腿上正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魑鬼的尸体。
似乎是注意到了有人在盯着，他回头望去，正好对上了所有人的视线。
“干什么？你们自己搁那搞腔调，关我一个科研人员什么事？”眠站起身子看着手上沾染的红色的血一脸若有所思。
“怎么脸色那么奇怪，你们不是认识。”清闲看向夜鸦满脸玩味的笑。
“你这什么话，我只是没想到老林现在的实力居然连我都察觉不到他的行踪，惊讶而已。”夜鸦则是挂起了以往奸商的笑容反问，“反倒是你，他不是你的合作伙伴吗，那么惊讶做什么？”
“谁惊讶了，我只是没想到他也会出现在这里。”清闲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青元儿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眼前的闹剧。
“怎么了？”青元儿看着身边的时辰。
“她没死。”时辰此刻皱着眉头，眼神复杂的看向眠身前的魑鬼。
“嗯？”青元儿顺着时辰的目光看去，同样也注意到了。
魑鬼的手指微微弯曲，代表着她的生命力正在缓慢的回归到她的躯壳。
之前折月造成的伤口周边的血肉正肉眼可见的缓慢蠕动着修复着她的伤势。
驺虞附身的时辰眉头一皱，折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手中。
“且慢！”原本正在沉思的眠突然抬手制止了驺虞，与此同时他的动作也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觉得她还有的救。”眠猛然抬头看向驺虞，“小六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认的继父也没空去看看她，总要把她的母亲还给她吧。”
“变成魑鬼本就是无法回头的道路，她现在还是因为执念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万一她完全化为魑鬼...”驺虞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
“大道上总也有一些偏僻小道的嘛，”眠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虽然语气沉闷，但总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一丝戏谑。“道路终究是人走出来的。”
“怎么说？”夜鸦好整以暇抱着双臂，脸上带着笑，林封看见夜鸦的笑回头和青元儿驺虞对视了一眼。
同是孤儿院的他们对于夜鸦最是了解，以夜鸦这幅嘴脸现在多半是要开始发挥他奸商的本质，开始榨取眠身上可利用的价值了。
“不去帮帮你的合作伙伴了？”青元儿看着身边走近的林封，开玩笑般的开口。
“无所谓，本来就是要展示给你们看的。”林封重新点起一支烟，示意他们接着看。
“那么接下来请允许我展示一下我的成果。”眠缓缓将脸上的山鬼面具摘下，露出的是一张年轻的脸。
“他成功了？”青元儿看着眠年轻的脸，微蹙着眉。
眠不同于他们，在很久之前他们就曾相识，与白泽他们不同，眠本身只是个纯种的人类，能与白泽相识也只是因为他曾经贵为某个朝代的帝王。
出于对长生不死的执念，他一直依靠着各种方法苟活于世，寿命虽然增加，但身体终究是无法抵抗衰老的，但是现在不一样。
他的精神经历过时间的考验，但身体却已经回归到了最有活力的时刻。
没等林封回应，眠的动作就已经回应了青元儿的疑问。
黑色的灵力从眠的身体涌出，他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下指尖上的鲜血。
“魑鬼的鲜血原本经受感染，侵蚀最终会变成不同于常人的黑色。”
“但她的鲜血却已经是常人般的红色。”
“这也就是说，她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之后，她也在成长。”
似是已经知道了结果，时辰重新掌管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
时辰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声的问着身边的青肆。
“那魑鬼估计是要MEGA进化了。”青肆双手抱胸微微仰头，下巴对着远处宛如变态般的眠。
“MEGA进化，你还玩宝可梦啊想不到。”
“略有了解，有过一台NS，院长给我的奖励。”青肆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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