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甜品店年轻的预备店长目送着最后一位客人的离开,伸手将店门上的牌子翻到背面。
现在是傍晚的五点,位于繁华地段的甜品店早早的关了门,只是因为坐在角落的那位特殊的客人。
靠近店门橱窗的座位是那位客人的专座,他喜欢坐在那里喝着那杯甜到爆的咖啡,盯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暗暗出神。
时过境迁,这家店经历过不同的朝代更迭,不同的内饰,不同的店主,唯一不变的却只有那个靠近窗口的座位,以及坐在那个位置上淡然笑着的人。
“白哥,那我就先走了哦。”年轻的预备店长将单薄的外套随手披在身上,简单跟坐在窗边的白泽聊了几句便步伐轻快地离开了。
白泽面带微笑目送着他离开,举起手中甜份过量的咖啡抿了一小口。
“是有约会吧,这小子。”白泽笑着说。
“是啊,这臭小子这几天谈了恋爱,做起事来也总是心不在焉的。”那是真正的店长的声音。
他从后厨走出,可以看出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头发花白,按常理来说已经是到了足以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是固执的镇守在这家甜品店教导着那个不成器的孙子。
“那也很好不是吗?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白泽侧头看着窗外缓慢落下的阳光,喃喃自语。“像我这种老旧的东西,就该随着时代的落幕一起被葬进土里。”
“现在已经是和平的年代了,守护和平的英雄也早已隐于市井或是过上美好的养老生活,或是带着荣誉被供在了家族祠堂之上。”
“只剩下了我这个旧时代的魔王依旧苟活在这个和平的年代。”
白泽的神色平静,身边的玻璃上倒映出他低垂的眼眸。
店长沉默的看着窗边的白泽,心里不知怎么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在这个位置,年轻的他曾问过白泽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死亡呢。
那时的白泽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点了根烟。
“有的时候,或许并不是执着于死亡,只是,不想活着。”
“他妈的那帮激进派的东西真是难对付!”
咒骂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安静的店内,温度骤然上升,祸斗自黑雾中现身,打断了老店长的回忆。
随手拿起一旁的甜甜圈,祸斗一边吃着一边跟白泽抱怨分属于激进派的纯血妖兽有多难对付,倒也不是武力上多有悬殊,只是祸斗草履虫般的脑子单纯说不过对面。
“答应我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在边上看着就好可以吗?”夜鸦不知何时出现在店内,手里拿着叉子细细品尝着手上一小块的草莓蛋糕。
夜鸦一边吐槽祸斗闲暇之余还捎带着赞美了一句店长的手艺。
“味道很不错。”
原本是要由夜鸦去处理激进派那边的事情,但架不住祸斗毛遂自荐,一脸自信的他向着夜鸦保证着一定能处理好激进派那边的事情,夜鸦还没来得及反应,祸斗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深深地叹了口气,夜鸦无奈的跟保守派友好的交流完后便火急火燎的去跟激进派交涉。
事情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还没等他赶到就已经能够感受到那冲天的火气,现场犹如被导弹轰炸千万遍般惨烈,祸斗肆意的笑着这之间还夹杂着‘未知’善后管理专员的怒吼以及激进派妖兽的叫骂声,引得夜鸦一阵神经衰弱。
那一刻夜鸦脑中真的萌生出一种想死的感觉,但他转念一想又隐隐约约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
“哦?我就知道又是这里。”
青乾元伸着懒腰从黑雾中现身,笑着和店长打招呼。
“事情怎么样了?”说实话在看到眼前所处的环境,青乾元的心就已经放下了不少。
如果真的苏醒成功了,那大概自己再次出现的地方就大概不会是这种带着温馨气氛的甜品店内了。
“成功了,大概一半?”
白泽迷惑的发言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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