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朱应辰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秀才叔。
“老丈是庄里启蒙的先生。”这位秀才叔看着朱应辰一众人,左右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又回到朱应辰这里。
“老丈有什么疑问?”朱应辰道。
“贵客,据我所知,登州的盐场乃是官府所有,盐场里各家盐户各自制盐贩卖上税。”
“而贵客所说的自己盐场,到底是何?莫非贵客是官府中人?”
哗啦……
老者的话立即引得众庄客喧嚣。
“秀才叔,此话何意?”朱应辰问道。
“贵客,若你们是官府中人,那还请尽早离去,这日头也快落下了,庄汉们也要去田地里忙活。”看得出来,老者对官府很不满。
“若我不是官府中人呢?”朱应辰微微摇了摇头,看着老者。
“那贵客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老者目光灼灼,紧盯着朱应辰。
似乎是想看透朱应辰。
“秀才叔,我的确不是一般人,不过我可跟官衙无关,我的盐场也不是官府的。”
“我的身份,现在还不便明说。”
朱应辰很认真。
讲到这里,老者也大概明白了朱应辰的身份。
说是朱应辰是官衙里的人,老者其实自己也是不信的,官衙里的那些个老爷小人,可没这么大方到处送雪盐。
在登州之地,除了官府有盐场,那剩下的就是那些个大私盐贩子了。
这些私盐贩子,有些背后是世家豪族,还有些就是山海大匪,他们在登州和河北都开辟有私人盐田。
看眼前之人气宇轩昂,恐怕不是什么大匪,而是某个世家大族之人。
若真如此,他那盐场倒也去得了,这些个世家大族还是颇讲诚信。
“贵客若不便说,那便不说。”
“老丈了解一番,自是明白了!”老者看着朱应辰,态度也好了几分。
“秀才叔,你似乎很介意官府?”朱应辰有些疑惑地询问。
“哼……”讲到这里,老者不禁冷哼一声。
“官府之人,言而无信,十句之言,半句不真!”
“八年前,登州官府就拐过庄子里的人去盐场,在里面熬了两年,也只有几贯钱。”
“甚至最后还落了些恶疾。”
说到这里,后面的一些知道这事情的老庄汉,都面露愤懑之色。
“秀才叔!”
“这你尽且宽心,我朱应辰言而有信,绝不会克扣乡亲们的工钱。”
“这两斤的雪盐,明日也会全部发下。”
朱应辰说罢,这位秀才叔又宽心些许。
“不过……”老者听到朱应辰自报姓名,心里略泛好奇。
“贵客之名,真是贵不可言!应九天星辰,照八方之地!”
能取这样姓名的家族,恐怕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此子端是不寻常之辈。
“老丈更信了朱官人!”
“明日,这庄子里若有儿郎跟着朱官人,还请朱官人好生照顾!”
老者拱手向朱应辰拜道。
“既是入了我的盐场,自然好生照抚。”
解决了这个老者的疑虑,朱应辰便带着萧安一众人准备离开庄子。
天时还尚早,朱应辰还打算再去两个庄子。
虽然他现在缺人,但各路招募队伍出门之前,朱应辰也都叮嘱过了,每个庄子只招募五人。
这样招募会很累,但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未来还需要人的时候,可以轻松地从这些庄子里招到大批人手。
一个庄子只招募五人,这五人未来只要带着钱缗绢布衣锦还乡,这剩下的五十人一百人,毫无疑问都会被带动起来。
朱应辰似乎看到了每个庄子,都源源不断地向他的虎头寨输入兵源。
一切尽入彀中!
……
第二日,朱应辰带着队伍,又来到了牛家庄。
刚到村口石桥,便看到了早已在等待的健壮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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