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老头指的自然是秋泽对面的掌柜的了。
房门被敲得咚咚作响,刘老头经过最初的愕然,急忙放下手中的算盘小跑过去,高声道:“来了来了。”
秋泽纳闷,这都天黑了,这儿的镇长跑来干嘛?住店嘛?
刘老头急吼吼挪开门闩,将大门打开半扇,对外面躬身道:“哎呦呦,大人这么晚还没休息呐。快快快,请进,咱们里面说话。”
门外的人却没立刻进来,只是问道:“刘掌柜的,你这儿今天是不是住进个叫楚兴的年轻人呀?”
一语至此,秋泽心下一沉。
找自己等人的?
怎么会呢?自己几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镇,也不识得这个所谓的镇长,怎么会劳驾镇长大人摸着黑就找来了?
难不成是今天那头“黑心猪”背景不简单,吃了亏摇人儿去了?
也不该呀,不就是一口浓痰嘛,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嘛。
念头急转,不管来者所求为何,自己也该早做准备才是。
一念至此,秋泽歪头在江怀远耳边轻声道:“让那小子准备准备,有人找上门了。”
江怀远也不回话,身形一晃悄然消失在黑暗中。
那边刘老头领着几个人走进了大堂,为首的两位身披蓑衣,手里还提着两盏灯笼。蓑衣下赫然是一身的衙役袍服。
二人身后就是镇长大人,手持纸伞,一身蓝色官服,小小的九品服饰,不过在这儿小镇的一亩三分地,也算地位斐然了。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披蓑衣的衙役,呼啦啦倒也有七八号人。
一行人进了客栈,衙役们忙不迭抖抖身上的雨水,褪去蓑衣,护在镇长左右。
“大人,这位公子就是和那人一行的。”刘老头指了指秋泽,恭敬道。
小镇的镇长,基本都是镇子上的地头蛇,又或本地最大的地主,虽然镇长品阶不高,在这儿还是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哦?”镇长一双三角眼在秋泽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对方都看过来了,秋泽也不好装作不存在,起身向前两步:“草民秋泽,拜见大人。”
“嗯,免礼。”镇长呵呵一笑:“看你着装想必是位护卫吧?”
一看这态度,秋泽顿时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来找不痛快的,那就万事大吉。
虽然镇长在秋泽面前算不得什么,可毕竟不能亮明身份,真要是闹将起来,自己等人在人家的地盘上,却也难受得很。
对方给足他面子,秋泽也不能装大瓣蒜,连忙道:“大人慧眼,草民的确是陪我家少爷路过,途经贵宝地,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呵呵呵。”镇长大嘴一咧:“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这儿就是靠着断江上的过往商船过活,你们可都是咱家的衣食父母,莫要这般见外。”
“是草民肤浅了。”
“只是不知道你家少爷现在何处?”镇长环顾,却不见其他人。
“哦,我家少爷一路乘船而来,多少有些疲惫,正在房间中歇息呢。”秋泽侧身一让:“大人这边请。”
领着镇长向房间走去。
秋泽还是有些担心楚兴,这小子刚被自己连打带踹地训了一顿,还没恢复过来呢,别到时候装不像露馅了。
事实证明,秋泽还是低估了楚兴。
木门推开,楚兴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还时不时摇晃两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少爷,这位乃是镇长大人。”见楚兴这般状态,秋泽这才安下心,侧身让开,请镇长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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