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和张禄面色阴沉地回到张家,身后跟着一群噤若寒蝉的随从。他们将张寿那冰冷且毫无生气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安置好。
张禄望着弟弟那宛如沉睡般的遗体,眼眶瞬间通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他的头低垂着,身体微微颤抖,抽泣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然而,没过多久,张禄缓缓抬起头来,用衣袖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此时,他的脸上哪还有半分失去至亲的悲痛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到极点的神情。他冷冷地盯着张寿的尸体,说道:“弟弟,你就这么走了,哥哥我啊,还真是有那么点儿伤心呢!不过,做哥哥的已经为你哭过了,你也该安心去了。”
说完,他猛地转身,看向一旁始终沉默不语、脸色如冰的父亲张福,阴阳怪气地说道:“父亲,您难道就不哭几下吗?”
“为一个废物东西哭?!哼,他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死了倒也干净,总算为张家做了件勉强算得上有价值的事。”张福恶狠狠地说道,那语气仿佛张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张禄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说道:“父亲,我们这次的动作是不是有些过于急躁了?那可是学院啊,就这么贸然和他们对上,恐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张福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我又何尝不知?但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们除了配合那些人的计划,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张禄咬了咬牙,眼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他们分明是想让我们张家去当那冲锋陷阵的马前卒,以此来试探学院的真正底蕴。”
“刚才赵祥山的态度极为强硬,这很不寻常。依我看,学院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倘若真是如此,此刻率先动手,至少能让我们抢占一些先机。”张福双手背后,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地分析道。
张禄忧心忡忡地说道:“父亲,如果真要和学院彻底决裂,光凭我们张家的力量,恐怕远远不够啊!”
“怕什么!这些年,我们暗中笼络了众多世家和家族。只要你爷爷能成功突破,再加上城主府那边不出手援助学院,我们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更何况,现在舆论的风向在我们这边。”张福目光坚定,仿佛胜券在握。
张禄仍有些不放心,继续问道:“那城主府那边,父亲您真的有十足的把握能稳住他们?”
张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放心吧,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本命魂升阶的巨大诱惑!”
张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父亲,我听说冷凝已经闭关冲击天境。以她的天赋,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成功出关。到那时,南海学宫的人会不会插手此事?”
“只要我们不把向阳学院彻底毁掉,南海学宫才懒得管究竟是谁入主。再者,我早就派人死死盯着向阳学院了,只要有任何前往南海学宫求助的消息,都会被中途拦截。等我们完全掌控了向阳学院,再把冷凝突破的消息放出去也不迟。”张福胸有成竹地说道。
张禄听完,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冷凝,你终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可就由不得你了,哈哈……”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明清和风空的床上。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将两人从睡梦中惊醒。
明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和风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疑惑和警惕。风空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轻声问道:“谁啊?”
“是我,曹行!”门外传来曹行那熟悉而急切的声音。
明清和风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后,只见曹行神色匆忙,额头上还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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