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嗔：“当然是从您和他第一次见面开始讲了。”
多秋摇头道：“不行，要想把事情说明白还得再往前开始说，那年我二十三岁，开始在枢机内阁会议旁听。那时的政坛各种危机和衰落已经出现，内阁经常焦头烂额。有一天你姥爷在内阁讨论一个严重问题。”
镜头拉回当年，在京城中心的觉予殿，教会枢机内阁正在例行举行会议，审议全城乃至全大陆的政务。内阁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木质长桌，长桌首席坐着的就是时任教皇，各位教会上级官员分列两厢。大厅外就是天台，隔着一列石柱可以直接俯瞰半个京城。
参加这次内阁的主要人员有计顺天还有时任承宣寺寺卿韩博、补科寺寺卿赵荟、观察寺寺卿兼长释院院长杨百庆，多秋和其他职位小的人站立两边伺候。
赵汇报道：“没有其它的问题我们该说长释院考核的事了。”在座众人一听纷纷紧锁眉头。
赵脸色阴沉地说：“昨日考核的结果已经重新核对完毕，长释院长幼学者3645人里只有2156人通过。按照原计划应该全部开除。”
兼任长释院院长的杨百庆听到这个数字头都开始疼了：“前后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考核会不会仓促了些。”
赵：“的确，但我们定的标准已经非常低了。通不过的人必定是在院中研究多年都没有拿出任何有意义的成果的。就是许多通过的人还有浑水摸鱼的嫌疑。”
顺天叹息地对韩道：“之前你预估有五分之一的人会被开除，我还觉得危言耸听。现在问题之大已经超出原有的性质了。”
韩：“长释院原本是我教在大陆立足的根本，长释院出的问题都性质最高。可自从建国以来，我们忙于军务，把学院的治理当成蝇头小事。长释院的问题已经积累几十年了，自然影响深远。”
顺天：“你说得对，如果不重整长释院我教立国的根本就会动摇。此事解决迟缓只会更麻烦。”
杨忍不住说：“可是这么多人的开除是不能办的。先不说会造成的影响，我们的经费和人手在短时间内就完不成开除流程。”
赵：“那就简化现有的流程，让这些人自己整理离职所需的文件，取消给他们的复原安排。”
杨：“你没听我说会有严重影响，就按原有的流程他们还接受不了，直接让他们卷铺盖走人事会闹大的。”
赵：“长释院大量开除的决议原是你提出来的。你原来就说长释院的研究工作进行不下去了，正常工作做不了开除人还做不了吗？”
杨叫苦连天：“你马上就会知道，这帮人工作不出成绩就像废人一样被我养着。但要让他们找到理由骂咱们，谁都比不过他们。”
韩：“没错，长释院开除后的人要妥善安置，否则可能引起的动乱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
顺天：“除了开除这么多人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把长释院的工作办好？”
杨：“我已经尽力了，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院内主事的教授们自以为是，我的政令不能推行。现在长释院内亏空深不见底，恶名传至各州。不大量开除再招用新人恐怕别无良策。”
赵：“本来长释院从选拔到开除的制度就有很多问题。早就应该大改。”
杨说到这时已经不管场合开始大吐苦水：“说的没错，改革的时候先把长释院长的职位独立出来，观察寺的公务已经足够繁忙了。”
顺天听到这样的话脸色更加不好，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按你的想法，本来是想怎么开除呢？”
杨：“按我所想应该先把十分之一，最多不超过五分之一对学院贡献太少的人马上开除。先以此震慑其他人然后在对人进行进一步审核。”
顺天：“开除五分之一的人没有问题吗？”
杨低头想了半天，很没把握的说：“一次开除五分之一也有七百人左右，会出不小问题。不过争取可以实行。”
韩问顺天：“你怎么想？”
顺天必须拿主意：“看来只能从未通过的人中挑七百人首先开除。等学院的经费人事稍稳定后再继续考核开除人了。”
韩：“我觉得也只好如此了。诸位没有问题吧？”
无人异议。
顺天拍手道：“这样，赵荟。你再派人重新整理考核结果，选出700人最差的。”
赵：“容我实说，选不出来。我说了这次考核已经是最低标准，没通过的人都是最低分数。不能再分出谁更低了。”
顺天和杨也烦躁起来：“怎么会有如此结果，这些批学者入院的时候也是这个成绩吗？”
杨无奈道：“这些年进入长释院的方式不统一，考核内容有许多类，非常复杂。想全面考核很费时间和精力。”
这时候在旁边侍立的少年多秋往前走了一步，努力不显露出自己现在的紧张胆怯说道：
“众位大人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顺天众人都小吃了一惊：“你有什么打算？”
多秋：“我要审核长释院失格者入院时的考核记录，再给她们进行彻底的考核。在其中选出八百能找出理由留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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