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付北不想这么轻易，就让杜掌柜得逞。
看他的架势，纯粹是吃准了自己年轻，不懂行内的水深，
才会像这样吹得天花乱坠，整一个大忽悠。
要知道，哪怕是在现代蓝星时，
那些高学历的经济学家，或者从业多年的金融人士，
可都不敢像这杜掌柜似的，跟投资者拍着胸脯打保票，
大肆吹嘘某一桩生意，入场后稳赚不赔、躺着数钱！
这要不是杀猪盘，就绝对是诈骗好吧，你当我傻？
那反诈app下载下来，放手机里当摆设的啊？
……
付北话音还未落时，杜掌柜就有所察觉，
——自己莫非是看走眼了？这个冤大头，好像并没有钩的意思？
这下子，他是真的有点急眼了，面具般的笑脸也快绷不住了，
向来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正处在失控边缘：
“哎呦喂，付老板！您这说的哪儿的话！
“您的摊子虽说是不算大，但咱往这附近几条街论，
“那生意，可都是数得着的红火呀，
“我可是知道的，都是一样的馒头窝头，好些大娘大姐小媳妇的，
“她们不去别家的摊子，就爱来您这边买，倍儿照顾您的生意！
“要我说呀，有她们在，面包的销路真不见得会差！
“再一个，您还可以换换叫卖的法子呀，
“出摊儿的时候，您多吆喝、多跟来的客人介绍介绍呢！
“或者先降点价促销，有了固定的买家，再调回原价，也不是不行，
“时间一长，大家伙儿熟悉它了，总归是能卖出去的……”
杜掌柜口沫横飞，一边继续奋力推销，一边密切留意着付北的神色，
发现这名曾经眼神清澈、很好忽悠的年轻人，
如今对自己画的致富大饼，不仅不怎么信服，甚至侧过头去打了个哈欠，
和以前随便推销几句，就会乖乖掏钱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行！这鱼都已经咬钩子了，无论如何，不能让鱼跑了！
猛地一拍大腿，杜掌柜满脸写着“今天我就做出一个违背祖宗地决定”，决绝道：
“这样吧，付老板您也不容易，何况还是我家的熟客，我再出出血，多给您些实惠！
“不止这面包酵母给您算成八折，您今天买的别的货，
“不论面粉还是什么，整单金额，再给您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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