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最终还是没能留在梁山。
“三哥,弟弟知错了!”
张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九弟不必自责,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是以后做事,不可鲁莽。”
崔九情绪低落,重重的点点头。
“我并不是怪你自作主张。”顿住一下,张安继续道:“只是一人智短,众人智长。”
崔九道:“弟弟受教!”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
身逢乱世,这帮兄弟,将是他最大的本钱。
况且他能猜透崔九如此行事的缘由。
他们兄弟在东京居无定所,受尽白眼,太需要一个立锥之地了。
所以崔九才急切到近乎不择手段,煮了这锅夹生饭。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崔九的挂落越大,这份“从龙”之功就越重,林冲就越要承情。
等风波平息下来,梁山必定有他们兄弟一席之地。
从某方面讲,已经达成了此行的目标。
尽管过程有些瑕疵,但殊途同归。
只是不知这次风波要多久才能平息下来。
借着去沧州报信的由头躲一躲也好,省的让林教头难做。
翌日早上。
五人草草收拾一番,打点行囊。
张老教头一家登门造访。
几人刚进了门,张安便抢先一步抱拳,对着林娘子打趣道:“不想小弟一语成谶,姐姐竟真成了压寨夫人。”
“狭促!”林娘子嗔了张安一眼,回头看看守在门口的丈夫,这才走上来叹气道:“官人和我说了,你要去沧州拜访柴大官人。”
顿住一下,林娘子满脸忧色,迟疑道:“此去天寒路冻,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张安心中感动,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姐姐勿虑,小弟皮糙肉厚,算不得什么。”
“尽胡说!你若是没有我这个姐姐也就罢了。”林娘子回头从锦儿手里接过一个包裹,递给张安,道:“这些是我来时路上给你做的衣服,如今正好路上穿。”
说罢,她又抬头看向崔九李四陈达唐俊四人,歉然道:“别怪姐姐厚此薄彼,本想着以后有时间了,慢慢给你们做,每个人都有份,谁想计划不及变化。”
“姐姐折煞弟弟们了!”四人闻言,全都惊慌失措,鼻尖酸酸的。
张安厚着脸皮笑道:“不怕,姐姐做的衣服,弟弟们轮着穿。”
林娘子又嗔了他一眼,笑骂道:“也就是你能想出这么狭促的法子。”
张安抬头一看,林冲手里还拿着香烛、米饭、水果和羊头。
林冲道:“贞娘说,你们虽以姐弟相称,却还没行过仪式,她想借这个机会,正式和张安兄弟义结金兰。”
“这......”
张安瞪大了眼睛,迟疑着却没有拒绝。
林冲摆开香烛和贡品,林娘子撩起襦裙拜倒,掷地有声道:“菩萨在上,有女张贞娘,愿和张安兄弟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天厌之!”
她虔诚的三拜九叩,上了香,这才回头看着张安道:“还等什么?莫非你瞧不起我这个妇道人家?”
“小弟不敢!”
张安也上了香烛,发了誓言。
礼毕,林娘子拉起张安,再次以姐弟相称,又是一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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