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处隐蔽的空旷高尔夫球场。

当程枝意找到裴泽忌的时候,他正将带血的猪肉扔给尚未痊愈的凶猛犬兽。

大型猛犬用尖锐的獠牙撕咬啃食紧致肉物,鲜艳的血流到绿油油的草地上,染红了一片植物,血腥味腥得程枝意想吐。

看见她来, 裴泽忌自然而然让手下将凶猛的狗带走,几个下人飞快打理好地面血迹,清理的一丝不苟。

两人最近的态度模棱两可,像恋人,又像仅有肉.体关系的陌生人,程枝意也有点猜不透。

“来了,过来坐。”

裴泽忌操着一口流利中带了点Y国口音的声调,语气亲昵,好似对面的人是七年之痒亲密爱人,让程枝意一时恍惚不已。

他这悠闲时放松身心的地方选得很好,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与湛蓝天空相连,空气清新宜人。

前面相隔百米的地方是凌乱四散打完的球。

远远望去,四周只有裴泽忌和他的下属,私密性强硬。

程枝意无意识抚摸肚子,清清嗓子,下定决心道:“我怀孕了,怎么办?”

虽然保护措施做的很好,但总有遗漏的时候。

人算不如天算。

长达将近十秒钟的寂静,让程枝意以为她声音很小,小到对面的人没有听清,刚想再说一遍,就听到男人声音沙哑地破了音:“什么?”

短短几秒钟,裴泽忌的态度由轻松惬意变成了诧异,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惊喜,和不可名状的忧心忡忡。

程枝意真觉得他没听清,又说了遍:“我说我怀孕了,你的,一个多月。”

尚未显怀。

随后是更长时间的静默。

平日里任凭风吹雨打也无法撼动分毫的心,罕见地短暂骤停。

裴泽忌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张了张口,嗓子眼里却发不出话。

他很清楚程枝意那般封建的家庭不会选择他这个异国夫婿,而且程枝意未曾表达过对他的喜欢,这次前来究竟是为了留下孩子还是打掉他,裴泽忌不得而知。

但他想争取。

半晌,他想好措辞,用自认为最标准的发音,认真诚恳向她诉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知道你父母的思想制度,可能不太会接受我,但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争取他们的欢心。如果你喜欢这个孩子,我们可以留下他吗?”

不是我,也不是你,更不是打掉,而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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