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便挽起袖子,轻轻握住沈文静的脚踝。
“你干嘛?”沈文静有些吃惊,本能的想要缩回脚。
陆江河笑了笑,“帮你洗脚啊,过年嘛,应该的。”
他说着,用大手轻轻揉搓着沈文静的脚掌。
沈文静的脸更红了,想要挣脱,却拗不过陆江河的力气。
“别动。”陆江河低声说道。
沈文静便不再挣扎,任由陆江河摆弄着她的双脚。
热水浸泡着她的肌肤,暖意渐渐传遍全身,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让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陆江河寻思了半晌,说道:“其实我刚才在想,这种情况还能持续多久。”
沈文静也点点头,说道:“罗晓明和陈玉良那些人不傻,多半能察觉到一些状况。”
“当他们意识到他们挣得头破血流,而你这边没什么损失,那多半就会缓过神来。”
陆江河叹了口气,说道:“那这样的话,应该距离收网不远了。”
沈文静双手捧起陆江河的脸颊,语气认真,就像大人叮嘱小孩子一样:“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记得,你的人身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知道么?”
陆江河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沉默了半晌,他挠了挠沈文静的脚心。
“啊!痒!”沈文静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连忙缩回脚,溅起一片水花。
“好了,别闹了。”沈文静娇嗔道,脸上却带着笑意。
陆江河笑了笑,将水盆端了出去。
陆江河将水盆放回厨房,轻轻关上了房门。
大年初四的夜,窗外偶尔还有零星的鞭炮声噼啪作响。
随着陆江河关上灯,屋子里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一家人都进入了梦乡。
沈文静在陆江河家一连住了三天,直到大年初七上午才离开。
随着沈文静的离开,2006年的春节假期,也进入了尾声。
大年初八的这一天,陆江河也收拾行李,准备回明阳。
屋子里,林燕正帮着儿子收拾行李。
“这才几天啊,又要走了。”林燕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念叨着。
“妈,假期本来就只有七天。”陆江河笑着安慰母亲,“再说我工作忙,明阳那边有好多事都 等着我去处理呢。”
“你说的轻巧,工作忙,工作忙,忙到连家都顾不上了,去年一年你总共才回来几次。”
林燕抱怨道。
陆文婷站在一旁,看着哥哥收拾行李,也有些不舍。
“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啊?”她忍不住问道。
陆江河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不好说。”
“按照惯例,至少要干满三年,然后看工作表现,再决定下一步的安排。”
“如果表现突出,可能升迁,也可能平调,如果表现一般,那就继续待着,或者调到其他地方。”
“总之,前途变数很大。”陆江河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能不能调任,不仅仅取决于工作表现,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
“比如人际关系,比如上面领导的赏识程度,这些都很重要。”
陆江河耐心地跟妹妹解释着官场的复杂性。
暗自寻思了一阵子,还是没把沈珉坤的承诺告诉父母。
省委书记的承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传出去,恐怕影响不太好。
说话间,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陆江河穿好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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