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牙一边当当敲门,一边嘴里恭敬吆喝:“乌爷,乌爷,在家没呀,我是板牙!”

可连敲带喊的,也没个动静。

料到乌爷没在家,牛晓叹了口气,觉得腰子更间歇似的狠疼起来。

正失望着,突然房门一响,从里边被人重重推开。

欣喜一瞅,门口闪现一张冷若冰霜的瓜子脸。

“雪姑,你在家呀,太好了!”板牙反应灵敏,马讨好地招呼。

那是第一次近距离和乌雪朝面,牛晓赶紧顺眼端详。

就看她个子能有一米六十多,身是套城里人在广场练太极穿的那式样亮白绸装,搭眼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或许跟乌爷学过啥武功绝学,身段格外挺直和凸凹,胸前宽松绸衣顶得高高隆起,浑身显出别致的曲线。

可一瞅脸,面色说不出的严肃,一对蚕蛾眼更冷光四射,满是阶级斗争,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感觉。

那副冷冰冰样子,瞅完第一眼,不敢瞅第二眼,难怪她嫁不出去!

乌雪当然认得板牙,但一句话都不说,只冰冷盯着。

板牙一呲牙,厚着脸皮搭讪:“嘿嘿,雪姑,这是我哥们儿牛晓,叫人给揍了,胯骨和那……那地方伤挺厉害!我领他来找乌爷,帮着给治治!”

牛晓也强忍着疼,朝乌雪谄媚地强挤笑。

“我爷没在家,你俩白来了!板牙你个臭小子,规矩忘了嘛,谁叫领外人来的!”乌雪终于冷冷张口,却一句话能把人怼南墙去。

板牙对她十分忌惮,赶紧说小话:“雪姑,牛晓不是外人,我同班同学,还住我家,知根知底!”

“嗯……喔……那就这一回噢!我爷出门儿了,我也有急事要办!快说,伤哪了?”乌雪目光冷斜一眼,可算开恩了。

板牙看她同意了,乐的像得着皇赏:“雪姑,屯里谁不知道,你得乌爷真传,手法高着哩!”

大赞一句后,马朝牛晓使眼色:“哥们儿,赶紧的,把你伤亮出来,给雪姑看呐!”

他这一张罗,牛晓立马傻眼了。

伤的也太不是地方了,原本说好来找乌爷看,现在换成了孙女,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敢亮呀!

本来乌雪是个待字闺中的老姑娘,看着性子还那么冷,要是一个小男人随意暴露不该露的部位,她不得坐地翻脸?

牛晓捂着伤处,支支吾吾的,不知咋办好。

“咋的,那地方伤了,到底咋样啊?胯骨没脱臼吧,伤没伤着骨头?”乌雪剜一眼牛晓做着怪动作,边专业地连着发问,边快步走近。

“好像没脱臼,道儿能走!骨头折没折不知道,就是里边咝咝啦啦的,特别疼!那……那啥……蛋……肿老大了!”乌爷是治伤土专家,当孙女的肯定也差不到哪去,牛晓不敢瞎扯,按感觉照实回答。

看牛晓手捂下边不脱裤子,乌雪竟然一点儿都不避讳,不耐烦地催促:“有啥不好意思的,亮出来吧!我不看,咋给你治?再磨叽,嗯……蛋就别治了,麻溜滚蛋吧!”

也对,治病不避医嘛,就是女病号医院做急性阑尾炎手术,摊个男医师,不也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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