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的性子如何,娄晓娥清楚。
这也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人。
该说的说的含蓄。
不该说的,说的体面。
今天能说这些,已经是破天荒的格外开恩。
娄晓娥没有追问,静等下文。
果然,徐慧真替小静平掖了被角,含笑道:“他呀,老实,听话。”
老实在这个年头可是实打实的褒义词,夸人的。
娄晓娥默然。
这两样,许大茂可一样都不占。
许正心知晓后事。
从徐老师开始,徐慧真人如其名。
识人,用人之如同开了挂一般,再无错漏之处。
人生至此一帆碧空,直挂沧海。
徐慧真也不问娄晓娥男方是谁,家世与人品如何。
她是懂人心的。
小酒馆生意火爆,除了徐慧真貌美之外。
更多的是她摸得懂人心,拿的住三教九流。
娄晓娥不说,自是有她的难处。
娄晓娥登门,那也是把她装在心里。
否则这等事,谁会找不相干的人吐露。
徐慧真正色道:“女人还得靠自己,其他的谁也靠不住。
靠山山倒,靠男人,会跑。”
说着咂咂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那陈雪茹,猴魁他爸跑了,如今这公方经理大抵也快跑了。”
娄晓娥娇笑不语。
徐慧真和陈雪茹真真是一对冤家。
不知八字不合,还是辈子就不对付。
这两人见面不掐起来,浑身就好像不自在似的。
徐慧真贴近娄晓娥,耳语道:“男人靠不住,让他听话就行。
成不了事不要紧,只要不坏事就成。”
“听话?”
娄晓娥沉思。
徐慧真理所当然道:“就跟生意一样。
这合作伙伴做不到雪中送炭,锦添花,那就面做些花团锦簇,一团和气的派头。
两不相扰,各自相安。”
娄晓娥省悟,“就跟你收拾范金有一样?”
徐慧真捂嘴偷乐,眼睛里满是自得。
“那是自然。
他范金有以为做了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就可以轻松拿捏我。
我徐慧真可也不是泥捏的菩萨。
就他呀,还差点火候。”
许正心听的摇头。
这女人,精的跟猴似的,哪个男人遇都得闷声吃亏。
“智者全无,省者减半。”
“舍得舍得,有舍方得。”
许正心不由感叹,“这蔡全无和徐慧真,天然的绝配。”
娄晓娥心头震动。
“全无,舍得。”
徐慧真的话,肚里孩子的话。
翻来覆去的出现在脑海里。
娄晓娥忽得想起父亲曾经的话。
“晓娥,成功的商人不是看他赚了多少钱。
而是要看他逆盘下能不能做到最少的亏损,亦或者绝地翻盘。
一时利,一世利。可大有区别。”
徐慧真见娄晓娥低头不语。
柔声道:“别人的话,听听就好。哪怕我和你雪茹姐的。终究还得你自个儿拿定主意。”
“一棵树很难找到两片叶子形状完全一样。
一千个人之中也很难找到两个人在思想情感完全协调。”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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