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天空中的这股压力和修为强弱关系不大，乃是剑意的凝聚，对于没有掌握意志力量的人来说，仿佛泰山压顶一般恐怖，但是对于迈入了剑意门槛的人，则就有了抵抗之力了。
李长歌在接触到这股力量的刹那间，他就了然了这股力量的本质，所以帮助乔妙晴，并不会暴露他的金丹修为。
而关于他掌握剑意这件事情，青云子师叔已经知道了，师父他们也自然会知道，所以用不着隐瞒。
剑意的进展只和悟性相关，就算他再展现的多逆天，也不奇怪，不像他的修为，明明天赋差的要命，结果短短几年就晋升金丹了，这让人很难找到合理的理由来。
这股威压来的快，去的也快，威压消失之后，一道无形小剑从葫芦中飞出，这小剑飞到了半空中逐渐变大，最终变成了比普通佩剑大概更大两三倍的大小方才停下。
这剑李长歌看得到，白云子四人都对剑意有一定的领悟，也看得到，眼中所见，是一把透明的大剑。
乔妙晴他们却是完全看不到的。
大剑停在半空中，剑身分化，分出了一道小剑来，飞到了下方，下一刻钻入了白云子的眉心，白云子双目紧闭，不在开口说话，似乎是沉入了某种幻境中去。
又是一把小剑飞出，这次钻入了紫云子的眉心，随后，乌云子青云子相继“中剑”。
下一把小剑，则选择了李长歌作为目标。
直到这个时候，他方才明白，这小剑的进入人体顺序，居然是按照对于剑意的领悟强弱的。
那岂不是说，师父白云子领悟最深的人，甚至于连修为高深的紫云子师伯都比不上，还要位居于他之后。
没有多想，小剑已经是飞入了他的脑中。
下一刻，他眼前的视线变了。
眼前一片黑暗，下一刹那，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李长歌发现面前多了一个老头子。
这老头须发皆白，看着他到：“小子，让我来试试你的剑法。”
他抛出了一把剑来，李长歌接住，而老头子手中也同时出现了一把剑。
“原来是要通过对练来领悟剑意吗？”
他有所猜测，还以为直接是剑意灌体，瞬间领会呢，果然是没有那种简单粗暴的好事。
这老头仙风道骨的，他在想这位是不是就是朝云门的祖师呢，此刻出现在他的面前的，大概就是他的意志化形了。
老头子一出手，施展的就是他十分熟悉的飞云剑法，李长歌也使出了这套剑招。
这一剑法，他炼成旁人所不能的第十三式，所以要是比这套剑法的话，他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然而，下一刻，李长歌愣住，他的剑还没有出，就剑对方的剑已经是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怎么会这样，这老头出手一点痕迹都没有。
哪怕是自己使用不知所云这一招，那也是融汇了前面十二招，所以招式尽管没有任何定法，让人很难防御，但是绝对不会没有出招痕迹的。
没有痕迹，就无法出招，无法出招，又怎么可能将剑抵在自己喉咙上呢。
这老头收了剑，抚须道：“剑意第一境，名叫‘无法’。只有当你的剑招不用借助任何剑法的时候，你就算是领悟了无法之境。”
脑中灵光一闪，李长歌感觉自己似乎是看到了剑意的路。
本来前方是一片云雾缭绕的，现在却清晰了许多。
他的身体经过了酒液长久的淬炼，成就了剑体，所以对剑的领悟力乃是惊人的，这种领悟力，也终于是在此时展露了出来。
第二次对战，这一次，他仍旧是一招败了。不过没关系，他终于看清老头是如何出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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