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属的话倒是提醒了钟鸣。
是啊,反正现在干等着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自己下手查,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呢。
“你侄子叫什么名字?”他问那下属。
“我侄子姓曹,叫曹庆。”
“你现在就进宫,让你侄子来本官府上一趟,本官有话要问他。”
“可是,现在是他当差的时间,这……”
“你拿本官的令牌去,若是有人要拦,你就说是本官的意思。”
钟鸣做事雷厉风行,他贯来便没有将沈暮迟放在眼里,大不了当着百官的面给沈暮迟点面子,像是这点小事,他压根儿不用考虑沈暮迟的立场。
那下属自然也不敢有异议,接了令牌便往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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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江泊下了朝就去班房换了衣服,便要带人巡逻了。
可是清点人数的时候,却发现,今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怎么少了一个人?”他问。
他不过打眼一望,便发现了端倪:“曹庆呢?”
“被人叫走了。”有人答道。
“胡闹,当差的时间岂能擅离职守?”江泊怒道。
那人却答:“属下当时也是这么给他说的,可是来叫他那人却拿得有钟大人的令牌,说是钟大人找他有事。”
“你说什么?”
江泊心下一窒,忽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钟大人啊。”
回答的那人却丝毫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越俎代庖的事情钟大人做得还少了吗?
他们这些小喽啰有什么发言权,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可是江泊的脸色却是出了奇的差,不过沉默了一瞬,他便转头对队伍前头的苏景文道:“你先带着人巡逻,我有急事需要出宫一趟。”
“我?”
苏景文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他就是来这里混日子的,什么时候能担得起如此重任了啊?
可还未等他反映过来,一回头,江泊已经走远了,那着急的模样,可与平时那副死样子大相径庭。
“你去哪儿啊?什么时候回来啊?”苏景文冲着江泊的背影大喊。
可是无人回答,把苏景文气得牙痒痒。
江泊一出了宫门便跨马疾行。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驾”地一声催促着身下的白马。
马蹄飞扬,从金陵城的街道上疾行而过,带过一阵劲风,带起江泊的衣带发梢,掠过枝头红花绿柳,倒也是个难得的光景。
那不苟言笑,端正严明的武安王,何曾有过如此慌张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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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江泊这段时间经常在朝云殿外巡逻?”
钟府内,钟鸣看着眼前的曹庆问道。
曹庆跪在钟鸣的面前,将头磕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答:“属下不敢撒谎,先前并不是这样的,是四月初三那天晚上之后,王爷便偏爱盯着朝云殿,就算是他有事不来,也要叮嘱属下们时时盯着朝云殿的动向。”
曹庆有些害怕,他不过是个在皇城当差的小侍卫,却是忽然被叫到首辅的家中问话,不紧张才怪呢。
这首辅大人的排场是比陛下还大,是以,他说得事无巨细,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无用的,通通汇报给了钟鸣。
钟鸣却似乎对朝云殿的事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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