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们一面憨斗着,一面看向那道倩丽身影。

那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孩儿,年龄至多仅仅是在十六岁而已。

这女孩儿将花篮放下,伸手冲着小伙子们比划了一番,示意他们过来。

继而,小伙子们纷纷放下手中刀剑,陆陆续续地朝着女孩走了过去。

那女孩笑得花枝乱颤,从袖中掏出五袋干果蜜饯,掩面轻笑,向小伙子们递了过去。

这留存在记忆深处的一段时光此刻犹如春光乍泄一般,在武松脑海里蔓延开来。

那年他年龄还很小,师父周侗也是正值壮年。

同门师兄弟们分别为:大师兄卢俊义,二师兄林冲,三师兄史文恭,四师弟武松,五师弟岳飞。

若没有今夜卢俊义等人造访,这一段留存在记忆深处的一段时光武松是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的。

此刻,武松定睛瞧着这三人,那为首的双目炯炯有神,眉峰八字,身长九尺的人正是卢俊义。

站在卢俊义身畔左后方的那豹头环眼,燕额虎须的高个男子,便是林冲。

站在卢俊义身畔右后方的那身材高大,面白微胖的男子,便是岳飞。

师兄弟五人之中,除了他们三人及武松以外,另有一人是史文恭。

此时武松恍若一梦苏醒一般,一把抓住卢俊义的手臂,一面看着林冲,一面又看着岳飞,一声惊呼:“实在是年深日久,我竟将自己的手足兄弟都给忘了!”

武松速命府上丫鬟将三位英雄好汉请进正堂,沏上热茶,备好点心,热情款待。

卢俊义等三人际遇各不相同,现如今因缘际会之下,卢俊义与林冲二人都上了梁山。

唯独岳飞一人在兵营里孤独当差,未曾建功立业过,前途未卜。

卢俊义说道:“近来大哥听闻四师弟在清河县里赤手空拳打死了大虫,名震天下,进入官府当了都头。”

“实也是先前琐事缠身,若是师哥师弟们得知了此事,定是要前来清河县与四师弟同住一阵的。”

武松感念旧情,连忙看着三人说道:“那也不打紧,现在兄弟们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在我府上多住些时,咱们好好叙叙旧情。”

武松一面说着,看着林冲和岳飞二人爽朗笑着。

然而卢俊义等三人脸上却无分毫笑意,旋即,林冲道:“四师弟,其实哥哥们每日里都有许多大事小情需要料定,此番我等之所以会来到青河县找你,实是事出有因!”

武松正笑着间,忽听得林冲这语气之中相当不对劲,便迅速收敛起了脸上笑意,将正堂内侍奉着的丫鬟吩咐了出去。

待得正堂内的丫鬟都出去了,武松伸手搬了张椅子端坐在三人面前,郑重问道:“都是自家的手足兄弟,有何事直说便是。”

卢俊义正要说话,这一年里尚且还很年幼的岳飞禁不住心中悲怵,脱口而出道:“师父……师父他去世了!”

卢俊义和林冲正要补充,然而岳飞此话一出,武松心中一震,猛地窜起身来。

脸上五官扭曲在了一起,急声问道:“师父作为当世不世出的高手,因何而死?”

卢俊义将手中热茶用力撇到一旁,斩钉截铁地道:“师父是被老三那个吃里扒外人面兽心的畜生,亲手杀死!”

武松心知卢俊义口中所说的老三,便是三师兄史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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