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咱们对警察的业务还是有点不熟悉,刚听那季梁开始的语气,估计都把咱们当成诈骗的了。”
另一头,一间屋子里。
刚和季梁通话完的一位中年男人,朝着旁边另一位中年男人说道。
“怎么样?有什么我们遗留的信息吗?”
“没有。基本和我们从各方面了解的情况一样。”
“那这次的巨虎事件,就这样结束了?”
“嗯……就怕……”
……
“……来一根吗?”
“不了。道家清修之地,还是别抽烟了。咱们又是来拜访求教,还是多点礼数好。”
“嗯。”
两个中年男人,顺着山脚下的村子。
沿着山坡上蜿蜒小道,走到了小道尽头,这处有些破败老旧的小道观。
站在道观门后顿脚,一个中年男人朝着另一人散烟。
另一个人摆手拒绝,散烟那人点了点头,自己也没再抽,将烟放回盒子,重新放回了怀兜。
“你说,这是咱们拜访第几个道观跟庙宇了?”
“嗯,遇到三个骗子,两个连经文都念不利索的,和一堆只能念顺经文的……”
来的两个中年男人,就是先前出现在远安山脚下那两中年男人。
此刻,两人脸上都很疲惫而憔悴,眼睛里带着血丝,眼睛边也有些眼袋,身上风尘仆仆的,还有点挥之不去的烟味。
似乎就是专程来拜访这座山村边上,山上小道观里的道士。
“好了,不说这些。已经到道观门口了,还是多对道观有些尊重。咱们敲门吧。”
“好。”
有些疲惫地说了几句话,也整理下身上有些皱巴巴的衣服,
掸了掸,想驱散烟味,也喘匀了上山来喘得粗气,
做足了礼数,免得讨人厌,两人才上前一人,轻轻叩响了道观的门。
“咚咚……咚咚……”
道观门几次被扣响。
但道观里,却没有半点回声,也有人来开门。
“道长?有人吗?”
“道长?”
敲门的人再稍大声地往里喊了两声。
但依旧没有回应。
两个中年男人互相对视了眼,已经基本做好跑空的准备,
有些失望,准备离开了。
就在敲门的中年男人停下手的时候,
旁边不远,却响起来到有些疑惑地问声,
“你们是来找道长的?”
转过头去,就看到个是从旁边山腰梯田上,种田回去,路过的个老农,
大概就是山脚村子里的村民吧?
“对。这处道观里的道长不在?”
“不在,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啊,道长云游去了。都走了好些天了。”
“那知道,这位道长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我哪知道啊?道长那是有道高人,说不定就在什么山林里大睡个几年,说不定就云游到什么天远地远的地方去了。我就是个,你看,这儿山脚下的村民。
我哪知道道长啥时候回来啊,回来道长也不会刻意给咱们说啊。”
“这样啊……你们就住在山脚下的村子里,对这位道长应该很熟悉吧?”
“说熟悉也熟悉,这个道观就一直就在这儿,我都还小那会儿就在这儿,这么多年都没见变过样子。你说这熟悉不熟悉。
但你要说不熟悉,那也是不太熟悉。那道观里的道长都是神龙见首……诶,那个不见尾的……我拢共好像也没怎么见过道长几面……最近还是先前那村里老陈死了,道长正好在道观里,下来帮忙做了场法事,我才恰好见了一面。”
“那……这位道长厉害吗?就是……是不是神通广大?”
“诶……你这话问的,瞧你问的什么话?”
听着其中位中年男人的问话,老农就止不住笑了,
“我瞧你岁数比我还小呢,怎么这么迷信呢?还神通广大咧,你怎么问道长能不能飞呢。道长那是有修行的,有道行的,但也不能腾云驾雾啊,你说是不是,要这个,你搭飞机啊,这飞机天天在天上飞……”
两个中年男人听着老农的话,一时无言,
就突然被教训了,还是说他两迷信。
“……那怎么瞧出来道长有修为道行的?”
其中位中年男人听着,却是忍不住再追问道。
“嘿……”
老农听着,脸上就挂满了笑容,
一幅得意高兴的模样,就好像在说,这事儿我了解,你不知道。
“这事儿我还真能说说。要说还得说,上次老陈那葬礼……”
“就是这儿的道长,主持的葬礼。那葬礼上,神奇的事儿就多着呢……就说道长那念诵经文的本事就没得说。”
“那经文念着,就是听着让人神清气爽……整个脑子都清楚了。你看我,这么大岁数了,大字不时几个……但听道长念经文,就好像还听出来一些道理咧……还有啊,就听完,整个人都是浑身轻松舒服的……葬礼上你说那儿多难受啊,又是烟又是雾的,但偏偏嘿,有道长念出来的经文,他就是不一样……”
老农说着,似乎是在得意他听到过道长的经文。
两个中年男人听着老农的话,精神倏然一振,正色起来。
说道士和尚经文念得好的,这么一路,两人听了不少,
但能达到老农说得这种程度的,显然就不是寻常道士念经文能达到的效果,
不说神清气爽,反倒是听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多。
“……还有啊。下葬的时候,那老陈家的牛也跟过来了,你知道吗……那老陈家那老牛,也像是听了道长的经文,通人性了,知道他主人死了……一下就卧在墓坑里,就不让下葬啊……”
老农精神着,绘声绘色地给这两中年男人讲着他先前看到的事情。
中年男人两人听着,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是找到了?
“……老人家,你确定这位道长给你念诵经文之前,没做别得吗?比如给你们吃什么东西,或者点了他自己带来的香烛?”
“嘿!你这个人。我知道你想说啥,觉得道长给我们下药了是吧?那香烛都是主人家去镇上买的,宴席上吃的,都是村子里厨子做得。再说下什么药,能让我听明白些道理,能让我浑身舒服,神清气爽的?给我下人参了啊?”
老农说着,没了些好奇。
两个中年男人听着,却更是对这儿这位道长坚定了些信心。
的确是不同寻常,从细节上就能听出来这位道长的确非同一般。
不过……
“没这个意思,我们这不是专程过来拜访这位老道长吗?”
中年男人连忙道歉,又再询问,
“老人家,这儿真得不知道这位道长什么时候回来吗?有人知道他云游去哪儿了吗?”
“哼!那都是我亲眼看着的……那谁知道啊,道长都是说来来,说走走,也没跟村里人讲过他要去哪儿,之前老陈家儿子还想上山给道长道谢,都没遇上道长人。”
老农还有些不高兴。
听着这话,两个中年男人也有些无奈了。
这怎么办,眼看似乎是找到个有真本事的道长。
但却找不到人。
两人有些头疼,但也只能作罢。
这儿这位老道士,不清楚身份,连道士证也不一定有。
天大地大,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顶多叫个人,轮流在这儿守着?
“老人家,你看这样,能不能麻烦您每天上山看看,看看道长有没有回来,要是回来了就联系我们?我们愿意给您支付一笔酬劳。”
“你们想干什么?”
不过中年男人的话,反而让老农有些警惕了起来,
“这么着急找道长,你们想干嘛?”
“诶……说起来,你们是哪儿的人,从哪儿来的,我看你们面生,好像以前都没见过。”
“诶……你们这么着急找道长,不会是钱村的吧?”
两个中年男人看着老农警惕起来,本想出声解释。
但听到老农突然像是想明白什么,提到了个村子,钱村。
这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两个中年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老人家,我们不是钱村的,我们从……嗯,市里来的。”
“老人家先前说钱村,钱村的人可能找道长?钱村出什么事儿了?”
两个中年男人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对这种事情格外敏感。
“找道长?那不一定。他们村子有自己先生呢。”
老农这么说着话,重新放松下来,但脸上就有些嗤之以鼻,
像是对那个钱村的先生。
“不过,钱村,是出了点事儿。我女婿就是钱村的。前两天,刚从钱村跑了出来,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事儿呢。你问村里除了我家第二个人,估计都没人知道这事儿。
不过这事儿不好说啊,钱村现在情况诡异着呢。我女婿我闺女一家子,也都说不清楚。”
“老人家给我们讲讲?”
“也行吧。就是说啊……钱村那边好像人不太出得来了。好像是有人死了,也没人报警……我女婿都跑出来,也不愿意说……就是说,他们村子那儿,好像有个‘神仙’?”
老农说着,自己都不太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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