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影像突然模糊。
“嗯？”厉长生转回目光皱眉看去，心头涌起不安。
难道，电视台也受到了袭击？
“……会有……滋滋……会有……”
阵阵雪花出现在屏幕。
“……滋滋……”
影像稳定下来，笑容端庄的女主持出现。
“……大家不用担心……”
“……之后，我们会一一门……”
说道这，她表情突然恶毒，浑身抽搐，翻起布满血丝的眼白看向镜头。
“……把你们全杀了！！！”
“嘻嘻嘻嘻嘻嘻！！”
女主持唇角夸张裂开至脸颊两侧。
眼耳鼻嘴涌出潺潺黑血，癫狂拍桌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表情难看的厉长生蹬车就走。
不多时，骑到一栋老旧楼房底下。
腾的一脚踹开自行车，几步蹿入楼梯口，连摆双腿一口气爬到四楼。
“咔……”
声控灯亮起。
和往常一样，第四层灯光昏暗。
头顶仅有一盏节能灯闪烁白惨光芒，压根照不全整条楼道。
尽头处，总有一节不短距离隐没在黑暗中。
平日里身为大老爷们，厉长生对这种场景并无多大感触。
但此刻他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发怵。
总觉得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那儿。
阴阴看着他。
“不要自己吓自己！”
厉长生自言自语，拍拍胸口定定神迈步向楼梯口一侧走去。
倒霉催，
自己租那套房就在楼道尽头明暗交界处。
“踏...”
“踏...”
楼道很安静，只有自个儿脚步声在回响。
突然，他停下来，脸色发白看向前边。
昏暗灯光下，家门口站了一个……
身穿白衣裙的女人。
半身隐入黑暗，下半身裙角破旧印有斑驳血迹。
远远看去两只脚掌没穿鞋，就这么赤着踩在楼道水泥地。
秀白小腿满是紫青淤痕，脚面还沾有脏灰污泥。
“咕哝...”
喉结动了一下，赶紧揉揉眼睛再去看。
那女人还在！
“......算了不回家了。”
胡乱抹了把脸，厉长生抿着嘴转身下楼。
疾走四五步，到楼梯口时再次顿住。
眯眼向下看去。
黑乎乎楼梯井里，蹲坐一个穿脏旧校服的小孩。
那小孩背着身子在白灰墙写写画画，用的是……血！
厉长生屏住呼吸抻头看去。
小孩脑袋好像……
嘶！
脸……是平的！
厉长生脸色铁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前有狼，后有虎！”
“这怎么搞？！”
静静站了半分钟，突然一股怒气顶脑门。
他心里忍不住发狠。
“欺负人是吧！！”
“我就是嗝屁也饶不了你们！”
厉长生压着眉，转头冷冷看向家门口。
惊！
女人不见了！
“诶！跑！”
他双眼一亮，咬牙不管不顾就冲了过去。
心里打定主意，管他娘什么妖魔鬼怪，谁挡路……
就他妈踹谁！！
噔噔噔！
几秒钟跑到家门口，掏钥匙拧开房门冲进去。
“砰！”
防盗门狠狠关死，力道大到墙灰都震掉几块。
“呼～”
厉长生软软躺在沙发。
双眼无神，看向天花板。
今天，算是被吓饱了。
世界变成这种鬼样子。
明天怎么办？
以后怎么办？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
“嗯？”
似被惊醒，厉长生缓缓起身看向铁门。
脸恐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
无边凶厉，与深邃的恐怖。
宛若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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