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叟……哼。”管事打鼻子里哼着气，一脸冷漠。“虽然估摸着你没那个心思，但我还得劝你一句：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三千年了，你们这些末裔，还是少折腾几下。那种日子，再也回不去的。”
“溪叟是个蠢货，除了天资聪颖之外一无是处，”竹言面无表情，“不过是个痴心妄想的奴才，我跟他不一样。”
“是啊，估计他当年也想着跟他主子不一样，”管事针锋相对，但却也没再深说，“反正我也就是这么一提，真有那么一天，你自己掂量——好了，副本在这里，篡改了排序后可以用普通纸张承载，这一份是解码，自己回去对照着来。”
“多谢管事。”张禄接过加密后的功法，向管事道谢，后者却懒得看他一眼。
“管好你那头宠物，要是它吃了别的书，损失可就大了。”
“另外，别和她走得太近，小心哪天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您这话说的，谁还不是在给人数钱呢。”张禄哂笑，他这两辈子不皆是如此？
不过说起来，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日子。
第一回他没来得及，第二回他没得选，第三回……再一再二，难道还能有再三么？
管事不再理他，任由张禄拎着极骸，随竹言离开。
“你再随我去见一趟染少爷，他在小一辈里排行第六，你叫六少爷也可，”竹言向张禄招招手，领着他从书库的另一个门出来，转过几扇门便可直通府内，“染少爷年纪还小，年前刚过完十三岁生日，用不到你什么，左右不过是帮我跑跑腿罢了。我前些日子去下面也是这个意思，不然大小杂事都要我一个人忙来忙去，也是麻烦。”
张禄点头，看来比那位七少爷大点儿有限，自己只顾办事，倒也清净。
说起那个小姑娘……
“你可知府内有个七小姐？”张禄随口问道，“那位性子如何？还是说府里也叫她七少爷？”
竹言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他。
“你从哪里听到的传言？染少爷是最小的那个，庶出的都不住在此处，不曾有什么七少爷七小姐。”
张禄瞪大了眼睛，那他昨晚碰到的？
“你别是大晚上跑出去撞邪了吧？”竹言想了起来，“昨天忘和你说了，晚上别出去瞎逛。老爷下的令，黄昏之后妖魔开市，你说不定是撞了那个魑魅魍魉，和你胡吹大话呢！”
是……么？
张禄半信不信的，权且和竹言一路走过数座院落，停在了一处偏远的小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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