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两千七百块钱,这让席春敏陷入沉思。她清楚地听自己小妹说过,对方家花了三千。可这里年只有两千七,显然是对不上数的。
佩兰看着她凝眉:“怎么了?”
“数目不对,我小妹说男方家给了三千整。可这里只有两千七。”
“可能是主人母亲拿了用了?”
席春敏摇摇头:“事情是九月初的时候有的,说是十五号的时候给的钱。我被喊回来的时候,才二十二号。中间又没有花钱的时候,怎么会少了。”
凝神又想了想:“我先把首乌和黄精卖了,然后再去将熊猫交公。到时候,看情况这三百块钱怎么回事。如果实在是辨别不清楚,就补上就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佩兰听她这么说,顿时有些欣慰,还好这孩子不钻牛角尖知道什么叫做取舍。她点点头:“也是个道理。熊猫在谷底生活个三五个月都不是问题。多留一些竹笋还有果子一类的,也是够吃的。我刚刚也看了,有那么一片竹林呢!细毛竹还有其他的竹子都有,不行就扔下一些肉也是可以的。”
“肉?”
“它也是吃肉的,吃的不多。但也是吃。”
“不是只吃竹子吗?”席春敏觉得佩兰给她的两只熊猫,可能要颠覆科学家对于熊猫的了解。佩兰则笑着摇摇头:“如果只是吃竹子,在古代如何算是猛兽。猛兽都是要吃肉的。”
“那还真是……”席春敏抽抽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这边安排好,那头赵喜红也从神婆的操纵下醒了过来。只是这躺了一天,丢了钱又丢了人不说,还被自家男人这么背叛。赵喜红整个人疯了,她疯狂的哭嚎却没有什么人管她。只有她大哥送了饭给她,也被她扔到地上。孤单的小屋子里面,就她一个人在那里无人照看。这样闹腾着,一直闹腾了到了半夜,见没人搭理她慢慢的也累了。
只是躺在床上无助的哭着。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更不用说,她还给席英雄那家伙生了两个儿子三个闺女,怎么到如今就成了这样子。
大儿子当兵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意思。说是在部队上了军校,有了出息。可眼看着已经二十八了,结婚了没有?人到底在哪里?都没有一个确切的信儿。就只是留了一个写信打电报的地址,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给,这也怕是发达了被攀扯上。
二儿子倒是看重的,紧着好东西给他。结果人倒是落户在镇上,可心也落在那边回不来。大女儿抱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心思,干脆成了婆家的人。她是害了她吗?就是大了三岁,幼时也是一块玩的。怎么就是害了她?
眼瞅着这三丫头也作孽的跑了。也不知道人跑到了那里去,她一个门都没出过的小姑娘,别被拐子什么的弄跑了才好。就是小女儿,眼下也是躲起来不见踪影。三丫头怪她怨她,大姑娘也是。可这老幺儿她可没有对她不好啊!她那两个姐姐可是吃了苦长大的,到了她这时候家里条件好一些了。哪些没有先给她一些?打小儿就喜欢拔尖,但凡给她三姐一件新衣服,她那里就连新鞋都得做了。
可眼下,身边连一个说话的孩子都没有,她想不通,如何都想不通。
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哆嗦着腿,走到孙寡妇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想着那对儿狗男女在里面的欢声笑语,她就气的浑身哆嗦,恨不得咬死他们。
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呆呆的看着。白日族叔村长跟她说了,钱如何来的先不说,她自家男人给的人家,那就没办法,除非席老二找对方要回来。不然,啥都是白搭。她怎么闹,都不成。就是人找上门来要钱,那也是她收的钱。可这钱进了家门,就是家里的,席老二也是家里当家做主的人,他拿了自家钱愿意给谁就给谁。可这窟窿,却是要她去填的。
再一说钱的来源,更没办法报警。他打电话问熟悉的公安了,这说好听了叫包办婚姻,违反婚姻法。再加上,她那姑娘还没成年,不到结婚年龄。往年都是民不反,官不纠。但她家闹的这么厉害,那丫头现在还没找到。找到了,好言相劝,哄一哄让人家读书学习去。日后再说日后的,这事情也就算了。就怕那个丫头得理不饶人的。这事情只要报警上去,她们两口子就是贩卖妇女儿童。至少要判个三年。
听到要进牢房,赵喜红怕了。她更担心的是这样下去,她家老二的工作怕是要丢。到时候别说全家城里人,就是老二都得回家种地来。种地有什么好的,能有城里人好?
但她更对那个小丫崽子恨之入骨,如果她不跑了弄这些幺蛾子,怎么会有这些事。而且,这三千怎么办?
没有人给老郑家一个媳妇,她儿子的媳妇就没法娶。这娶不到,日后儿子怎么看她,怎么能安心给她养老送终?
她站在门口想了很多,想了很久。等周围一点人声都没有的时候,她才狠狠地瞪了那蓝色油漆刷的锃亮的门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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