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拉拖着伤腿跟郝兽医。

别竖太高的理想,那叫给自己挖坑。

今天阿译提出了不切实际的白菜猪肉炖粉条,立刻摔进坑里,还大头朝下。

可是那关其他人什么事呢?

阿译只好守着他的木牌发呆,那是命中注定。

刚才烦拉其实也在犹豫,自己应该不应该提前喊个盘灶之类简单的力气活。

不大会,他便想明白了。

自己是谁?

中尉副连长!

寻食组副组长!

阿译是组长,去弄最难弄的猪肉。

自己是副组长,如果比阿译差太远了的话,以后这些炮灰们更是会看不起他的,也就不用再在这里混了。

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此时,烦拉站在巷口,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

不过猪肉不好搞,粉条也是不好搞啊。

要想想办法。

烦拉走在禅达的这条街道现在已被划为军事管理区,唬人的说法下其实也就是个伤兵营,也可以直接叫溃兵营。

溃散的各路大人们、老总们被集中在此以免对地方的老百姓造成困扰。

巷口随意搭起的沙袋工事和工事后几个打着瞌睡的哨兵形同虚设,最多表示这里的人们仍算是一条军人。

烦拉仍穿着月前自己装死时穿的那身衣服,这也是他现今唯一的衣服。

现今它更加脏破,显然在这一月来又丢失了一些部件。

郝兽医那所谓地医院很破,是连在破屋子外的一个小草棚。

破桌子有些下九流的江湖郎中看了也要拂袖而去的简陋医疗工具。

有张架在两条长凳的竹床,算是手术台,这是此地作为医院的仅有的特质。

破屋连个门都没有,可以看到除去地铺着的稻草之外空无一物,但是有不少躺着昏睡的人。

那便算是住院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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