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祐疑惑脸:“谁?”

“秋以折。”

“我跟他话都没说过两句好不好。”

江祐想了想,又说,“我跟他哪里看上去像很熟的样子,你说,我改。”

余骁:“……”

单纯来凑热闹的黎踵冒出头:“我倒是觉得他对你不错,逃课的事应该没记你俩名字,待会试训比赛好好表现啊少年们。”

江祐:“……”

你这开了天眼的,怎么什么都瞎几把觉得。

黎踵:“别不说话啊,我看申请球队的事情不难,你要学会变通。”

如果没酒吧那回事,江祐还能跟黎踵友好交流。

可现在他脑海中浮现起那天的事,只冒出个声音:秋以折喜欢男的,他们怎么都犯不着走太近。

江祐警惕地问:“你的学会变通是指什么?”

黎踵:“就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

“我劝你不要装得太纯情。”

“……”江祐瞪大眼睛,“你别跟我开玩笑,我不跟男的那个。”

余骁听后陷入沉默。

“说来你可能不信。”黎踵不知拈起他的手指,“我刚掐指一算,你们要想事成,准得派出一个人献身。”

江祐、余骁:“就你吧。”

黎踵:“……”

.

因非工作日又没到下班时间。

没落的球场没几个人在,观众席设施偏老旧,好在冰面维护得很好,仿佛辉煌褪去,仍有人珍视它的历史和不知前景的未来。

场外热身已在换衣前进行过。

江祐和余骁先上了冰,在场上进行传球的练习手感,平滑过程中,一人推球,一人挥杆反击,如此反复。

落日的余晖照耀老旧的建筑外侧。

秋以折斜跨单反相机走来,正清理内存卡,当他稍微走近时,抬眼,倏然愣怔了下。

少年身穿红蓝白相间的冰球服,肩宽挺拔,如山峦般可靠的背脊上,正贴着显眼的十六号数字。

秋以折身处场外,目光却黏在江祐身上那般,瞳中浮现出光芒。

江祐转过身也注意到他,在冰上加速而来,远远地问:“牛哥他们怎么还没到?”

秋以折:“快了吧,我再催催。”

笨重的相机略碍事。

他低下头,看似在翻手机,也为掩饰面上的不自在,被小学弟帅到脸红心跳叫个什么事儿。

江祐盯着他看,调笑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秋以折再抬眸,却见江祐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了?”

“你要不要让他们把冷气调高点,我看你脸有点红。”

“……”秋以折切换冷漠脸,“小学弟,你有事吗?”

江祐笑得肆意讨打:“逗你的。”

随即江祐滑行回去,杀伤力十足地朝余骁挥杆飞球,射门:“回来了——”

余骁处于防守状态,精准反射。

球被挡了回去,相当利落的传球,接着是那俩发出爽朗的笑声。

秋以折受他们的蓬勃朝气所感染,心跳得稍稍过快,不多时,江祐再次顺势溜冰而来。

“我看到牛哥的朋友来了。”江祐的手套扒拉在栏杆上,隔着头盔懒洋洋地朝秋以折睨去,“喂,只要赢了就帮忙,你说话算话的吧?”

“当然算话。”秋以折平静道,“祝你们好运。”

秋以折被工作人员招手过去。

身边多了俩人,余骁不多言,黎踵却恍若置身事外,他一脸懵逼:“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江祐本不想多言,被他一记死缠烂打术袭击,撒了口:“看到咱未来教练带了俩瘦不拉几的大哥没,忘了咱们今天干嘛来的了?”

人就在现场这他妈能怎么忘?

“秋以折给咱们牵了线,打这场试训只要通过标准,对拉拢牛哥来当教练帮助很大。”黎踵问,“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事让人家帮忙?”

“那肯定,我跟他谈了别的交易,资源送到手里,谁不用谁是蠢蛋。”江祐暗示他,“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啧,还不懂?”

他只得换成通俗易懂的解释:“申请球队的事儿我也拿来押注了,赢了就让秋以折去社联会跑这事,省得回头低声下气地问那群人,这不好?”

黎踵愣神,天生抠神就在眼前,他是没见过这么精打细算的。

“什么表情,愿赌服输,也不是我逼着他干活的。”换江祐啧了声,“鱼仔点评一下这计划。”

余骁当场称赞:“血赚,完美。”

“赚个头啊,你们就坑人家吧!”黎踵服气,“第几回了,小心报应明儿就降临你脑袋上!”

江祐可不兴得听什么报应。

他开局就狠狠坑过秋以折一回,要真来一波报应,那他肯定不能让自己亏着,再说秋以折不也挺心甘情愿的吗。

“这事只能说是黄盖打周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江祐懒懒散散朝秋以折挑下巴,“再说他不是喜欢男的吗,我长这样刷个脸怎么了?”

黎踵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帅哥。

他佩服的五体投地:“那请您一刷到底,不跟人家谈场恋爱说得过去?”

江祐顶他一手肘,气乐道:“大可不必,我钢铁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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