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抬脚离去,林渊从身后叫住她:“昨日贺清延到我这寻求在宫中谋个职位,不大能学本事就行?”
想到了那次宴会,那个夜晚,那抹烛光,秦瑛愕然:“皇上是如何安排的?”
“自然是学本事,我便将他安置到了国子监,好好学些礼教。”
“皇上安排就是了。”拂帘离去。
秦瑛离开后,林渊来到案桌书写了封信,署名是风先生。
“祝公公,让离墨进来。”
没一会,一身黑服执着剑的人进入殿内,向前面的人鞠躬:“卑职见过皇上。”
白了一眼,对他的回答甚是不满,“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宫里练杂耍养私兵吗?说了多少次,喊我……”
“风先生。”黑服男子赶忙改口,林渊走到此人面前,正是当时与他一起出宫到天机阁的蒙面男子。
“收拾一下,今晚前去总部。”
林渊换上便服,从宫里后院走出踏进车架向天机阁驶去。
月黑风高,马车很快在街道上没了踪影。
渺一真恭候多时,;林渊前脚着地扇子一闭迎了上来。
“那批货物到手了,如今正屯在暗道呢,不知公子如何处置?”
林渊接过离墨递来的面具匆匆向里屋去,堂内,只有他们二人。
“陈珏那边你办妥了吗?”
自古都是一个道理,谈钱伤感情,渺一真再怎么仗义也是个商人,一时抽调这么多血也是着实心疼的很,脸色略微那么些难看:“公子是当真全给吗?”
林渊坐在他身旁的椅子,听闻他的话心想这是又开始要哭穷了,眼神充满杀气瞪向他:“你是想让我说话不算话吗?”
渺一真拽住林渊的手,和蔼可亲讨好的口吻说去:“自然不会,公子让我办的我定当马首是瞻办的风风光光,只求日后啊,公子能体谅一下我的辛苦。”
又来,又来。
不愿听他在这抱怨,林渊直接不理睬:“还有,替我办件事。”
“追查权律近日和世家大族之间的在民间动了哪些手脚,当然,动作要慢。”
渺一真:“我也是听闻了一些传闻,怎么你要对这位老丈人痛下杀手了?”
这世间拥有的,永恒的,只有利益。
想起自己的兄长,父亲,痛下杀手?
轻了,无数个日夜醒来身后都是一层冷汗,总要提防这个位子,龙椅上做的是否还是自己。自己的一言一行是皇帝所该的吗?活在他人的注视下,一次又一次的表演,嘴角微微触动,细微的表情变化被渺一真尽收眼底,他不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恐惧的里面又带有胜利的气息。
气氛停住,堂内死气沉沉,他感到了,眼下坐着的人身上折射出的威慑力。
幼虎的獠牙等不住要开始厮杀猎物了。
“好,我去办。”如此的气势下,他发觉自己竟说不出半个不字,语毕带着家丁急匆匆离开大堂。
离墨望向远去的人,转而目光停留在座位上的人,眼中尽是怜悯,手中的剑不自觉的紧了紧。
这些年,他受的委屈太多了,该对他好点了,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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