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殿殿下!不好了!”

若波收回法力,捂着空着的心脏,急喘几下,“司命,怎么了?”

司命见他苍白的脸色,一时竟也顾不上其他,扶住若波,法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只为这凡人所谓的‘风调雨顺’,便纳尽此地阳炙……”司命又急又无奈。

“这、这起码得两百年才养得回来,更何况您还失了心。三界自我调节的阴阳,是自然变化,无伤大雅,便是六御帝君也不会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您又何必——”

若波缓过一口气,苦笑道:“只是我有私心罢了,斗斋七星感应人世。天命预言,人间五十年内有兵灾,这次禄存虽下凡匡扶刘氏,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兵灾多由饥荒起,若人间太平些,她也能少去许多烦忧。三界运行有常,我本不该干涉。但我又如何舍得让她……”

司命一时无语,连叹三声,“可惜…可惜…可惜啊……”

“但殿下,你这样又能撑得了几次呢?”

若波没有搭话,只是问道:“司命,你刚刚这样匆忙,可是……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

司命回过神来,大倒苦水,“殿下,不好了真不好了!您那赵姑娘实在太厉害了,您还记得您给赵姑娘的那颗心吗?”

若波捂到空落落心房,“我当然记得。”

“赵姑娘,您那赵姑娘用您的那颗心!”

司命想到那一幕,痛苦地闭上眼睛,“众目睽睽之下,她赢了禄存啊!诶呀妈呀,这本来是禄存第一次崭露头角,而且还因此与拓跋青交好。”

“那拓跋青运交华盖,又是天生人杰之相,乃治世的关键人物。招揽其入麾下,□□定国,本是我与禄存定好挽救刘氏国运的第一步……毁了,全毁了,我写的命全毁了。”

若波:“不可能,我将心封印了才给的宝儿,她又怎么会能动用心力。”

司命:“这就要问您自己了!”

若波霎时怔住。

“说到底还是您那心……”

司命一个顿挫,不敢点明心意,只道:

“您那心在危急时刻会释放出一些力量,我后来去溯光镜那看了一下,赵姑娘这几年一直都在拼了命练箭,心力慢慢地慢慢地就被激发出来了一点……诶哟喂诶呦喂!这日子还怎么过呀,我给她写的是才子佳人的本啊!”

“这次本来是和薛乘的初见啊,这文武双全、翩翩公子,绝对符合人间这几年的审美,迷倒万千少女啊。现在倒好,赵姑娘那是那是……”

司命抱着脑袋头疼。

良久,若波问:“她现在在哪里?”

“还在汝州温泉的猎场。”

——

因我昨日突出的表现,有不少人都知道了云平县主射艺精湛,而且天生神力。

今天正式春猎,皇帝舅舅甚至在放下彩头后,特地带上了我的名字,“云平文射力压男儿,武射也莫要让朕失望啊。”

我惊讶,然后握了握拳头,就像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

“云平定不负舅舅看重。”

唯太后又开始担忧,“云平,你进去打猎可千万要小心,这山里头还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呢。千万不要落单,若是遇上什么东西,需立刻吹哨子……”

我笑着拍拍祖母的手,“皇祖母放心,我一定会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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