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景行便带了江无宁进了那幢没有人居住的凶宅,尽管辰星还在深陷昏昏沉沉的状态,却依旧难逃前往凶宅的命运。

三个人从二楼的阳台进去,穿过走廊在一处卧室里发现了那抹小小的身影。

他依旧在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早起,穿衣,洗漱,吃饭。

“我们聊聊吧。”

景行叹了口气将打算出门的小鬼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女人?”

小鬼打量了一眼景行而后冷下了脸,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你放弃吧。黎明是我的。”

“黎明在桥头等你。”

景行掏出了昨晚的照片递到了小鬼手里。

“黎明。”

小鬼看到照片整个都缓和了许多,就连屋子里的温度都升高了。

两个人认识已经很久了。

“吱呀”一声,熟悉而残忍的铁门声响起。床上的人受惊一般猛地坐了起来,像是一头被惊醒的小兽,缩在床头瑟瑟发抖。仔细看去会发现这是一张惨白的脸,但就算惨白却依旧难掩精致,精致到有些过分。

“来,吃饭了。”进来的是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男人一头短发很是利落就像他的为人处世一般果断。五官虽然平平但是那双眸子却让人难以释怀。那是一双有着腊月寒霜的凤眸。

床上的孩子听到这话更是战栗了一下,眼眸中的戒备更甚。

“别怕,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白大褂缓步靠近,那床上的男孩却不停地贴近身后的那堵墙。

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那是唯一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白大褂停下了脚步,将带来的午餐放在了旁边的小圆桌上。那里是唯一一处阳光洒落的地方。

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嘴角勾出了一抹十五度的微笑,然后就出了房间。

确定他离开之后床上的孩子才慢慢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这里是一处实验基地,所属者即为刚才那个白大褂男人。

这里有许多孩子,从几个月大的婴儿到十七岁的孩子,而所有的孩子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即为arifiialpersnaliyisrer意为人工人格分裂。这是白大褂一直在研究的主题。

一个大大的铝合金制的十七挂在了门上,在走廊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逼人的寒气。

房间里的男孩今年刚满十六岁,但他不曾离开过这里半步。这里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给他上课,同时也会有人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一日三餐都会严格按照标准来,绝对不会也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男孩缓缓起身坐在床前,吃完午餐刚好十二点半。剩下的时间是午休,午休之后是下午的训练时间。

男孩低下了头缓缓地挽起了袖子,袖子下面的胳膊有着长短不一的伤痕,新伤旧伤错综复杂,在那白皙的胳膊上格外的狰狞宛如一道道恶魔的抓痕。

“该睡觉了啊。什么时候才能不用醒过来?”

男孩放下了袖子爬上了床。

被子被他扯到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不留一丝空隙。抱紧被子的他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低头看去被子上多了两滴水滴,却是不知何时又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

男孩喃喃地开口,话语中隐隐有些慌张。他抬手试图擦干自己的眼泪可却只能越擦越多,最后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了。终于,男孩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忽然男孩的身体一僵,一抹邪气地笑容挂在了脸上。

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花若,你也太笨了,又让自己哭了。都跟你说过了,这样很丢人啊。”

男孩说着将被子扔到一边仰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地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眼前多了一道人影。

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与之前那男人不同的是,他戴了一只金框眼镜。

镜片后面的眼神柔和而又明媚。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黎明。

“花若,该上课了。”

黎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把身后的课本拿了出来。

花若躲过了他的手,起身接过课本,默默地点点头。

一下午的课程,花若表现得十分乖巧。

各项成绩他一直都是最好的,也因此深得黎明喜爱。

上完课的黎明起身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准备出门,花若却忽然抬手拉住了他的白大褂。

男人不解,却还是温柔地笑道:

“花若,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花若犹豫了许久。

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户倒映在里面的眼镜上,一抹反光将他的眼神全部挡住。

许久之后,花若才缓缓地开口道:

“老师,可以带我走么?”

男人愣住了,那双眸子一直在渴求一个答案,可是这句话他永远无法给出答案。

花若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个答案,只是失望却依旧会爬上心头。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不再抱有期待。

男人回过神来有些抱歉地笑了笑离开了。

“早该知道答案的。”

花若抱着自己坐在了床上,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滚落。

忽的一僵,眼泪猛然止住,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这个男人依旧是穿着白大褂。

花若猛地起身抱紧了被子,盯着进来的男人浑身发抖。

男人关紧了门,顺手将白大褂脱在了门口,接着是衬衣、长裤。花若被吓得眼泪直流却是半分也动弹不得,他迅速地将眼泪抹掉。新一轮泪水接踵而至,眼睛被泪水浸得生疼他却依旧不敢闭眼。

男人一步步靠近他,他盯着男人那张脸却无能为力。

“花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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