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遥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青衣已经回了房间,水遥便笑着将馒头给他送到了楼上。

青玉笑着接过道了谢,水遥看了看他手里的书笑着摆了摆手便扭头下了楼。

又过了半个时辰,水遥才从楼下上来端去吃剩的餐饭。

“小公子今日去了哪一间小亭?”

水遥收拾饭碗的手不自觉地放慢了些,看了看坐在一侧看书的青玉问道。

“是临水嗯,离那处小桥不远的一处。”

“可是有遇见些穿着白衣的公子?”

水遥又问。

“这我倒是没注意。只记得有位兄台,名叫,陆渊!对,是这个名字。”

青玉皱了皱眉,还是想起了陆渊的名字。

“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水遥的手猛地一顿,整个人快速地转过身去盯着青玉。

青玉被他忽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道:

“也没有什么。只是聊了些考试可能会考到的试题,还有些闲话。”

“可有什么政论?”

水遥的神情紧张了许多,这让青玉都有些不适应了。

“这,倒是没有。”

青玉虽然不适却还是出于礼貌地回答了水遥。

水遥明显地松了口气,端起了饭碗便下楼去了。

青玉虽然疑心水遥有事瞒他,却还是因为白日在城中逛了一会儿此时也有些倦了,便早早地熄了蜡烛。

躺在床上悠悠地就入了梦乡。

“小公子,小公子。”

半夜忽然有人进了房间,青玉被吓了一跳。

接着月光隐约看清了来人是水遥,他还是松了口气缓缓地起身。

“水遥这大半夜的,你”

“嘘。”

水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青玉的床前蹲了下去。

“这封信,小公子收好了。明日看完便烧掉它。”

水遥悄悄地将身上的信封塞进了青玉的枕头下面,自己则像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经此一事,青玉倒是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了许久才渐渐地睡去。醒来时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肩膀这才记起了昨晚的那封信。

匆匆地将信封掏了出来。

“小公子,陆渊此人危险。不可与之相处过密。不然性命堪忧。”

寥寥数语,却是行云流水的笔迹,一眼便看得出来这字体是练过的。

“水遥究竟是什么人?”

青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果然没睡好。

只是今日约了陆渊,不去又不合适。

思来想去青玉还是拿着自己的书本赶去了临水亭。

“青玉,这边。”

陆渊亲切地将他拉进了小亭,一群人继续念书对对子,偶尔也会玩笑两句。

这一切都像极了普通书院的学子,毫无不妥之处。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青玉不由得怀疑起水遥的话来。可是水遥的行为举止也无任何不妥,每日依旧是为他端茶倒水端菜送饭。

他每次出去,水遥都会笑着与他说路上慢些。每次回去,水遥又会笑着问他今日累不累。

青玉轻叹一声,拿起了自己的书,还是念自己的书吧。

水遥依旧如往常一般将饭菜送到了青玉的房间。

“水遥。”

青玉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住了他。

“小公子叫我?”

水遥依旧笑着开口。

“陆兄,陆渊,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青玉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期待,水遥看着他一时有些发愣。

随即他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收了笑容之后他扯了扯嘴角才不自然地笑道:

“什么陆兄我不认得。小公子怕是想吃酒了,我去给你拿些来。”

水遥笑着夺门而出。出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全数退了下去。

“水遥!你干什么呢?”

又是那位老板的声音。

“楼上的公子要二斤女儿红。”

水遥的声音多了几分颤音,却依旧响亮。

在水遥这里没有得出什么结论,青玉只好寄希望于陆渊。

临水亭里陆渊早早地便摆好了笔墨,就等着其他的书生前来。

青玉特意去地早了些,亭子里就只有他和陆渊两个人。

两个人临水而坐,茶香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

“陆兄,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

青玉嘴唇翕动了半天才缓缓地道出了水遥的事情。

“水遥?这名字倒是挺有诗意。是青玉的同窗吗?”

陆渊笑着沏茶,动作神情皆无二样。

“不、不是。是我住的客栈里的小伙计。”

青玉摆了摆手,为自己这几日的惶惶而觉得有些羞恼。

“这县里也是有不少书生最后考不上便留在酒楼打工的,他们每日在酒楼见得客人多了,看人也会格外不同。”

陆渊轻笑着将茶杯递给了青玉,又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来,喝茶。一会儿那群人来了,你可就喝不成了。”

“多谢陆兄。”

青玉赶紧起身接过杯子,轻抿一口满口茶香。

什么羞赧全部都消失不见。

“难得来了个大清早,这里的露珠最适合泡茶了。”

陆渊抬袖喝茶,举手投足间皆是儒雅二字的写实。

青玉看得有些发愣,每到这时,他总会为自己的出身感到些许的卑微。

“哟,大清早的好雅兴。”

亭中渐渐地人多了起来,茶香逸了满袖,就连对诗词都带着茶香。

茶本是不醉人的,可是青玉当日却有些头昏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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