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嚷着，对着李强拳打脚踢，要挣脱他的束缚。
李立脑袋磕在墙上的那一声太响，吓到了李强。虽然他哥已经烦了生病的嫂子，但对李立这个儿子还挺看重。
要是李立在他手上有个好歹，他哥指不定要断了他的生活费。
李强一想到这种可能，心里就犯怵，没钱花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他反应过来，好心地要去看李立有没有受伤，结果不但手上挨了一巴掌，李立还说什么要报警。
要让警察抓他？
不就捡了个东西，至于闹这么大么。
李强见李立哭着朝外跑，担心事情真的闹大，连忙把人拉回来，拿出哄他哥掏钱的劲头，准备讲些大道理忽悠小屁孩。
“立立，你要知道一家人不分你我，不管你捡的还是我捡的，都是我们家的。”
李强听着李立哭嚷的声音烦人，索性直接捂住了他的嘴：“那玉看着能值不少钱，卖了钱，还能给你妈看病，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可不多见……”
李强话还没说完，手上猛地一痛。痛感来的突然，疼得钻心。李强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松开手，把咬他的李立朝着旁边甩。
一大一小推攘间调转了方向，李立身后正对着通向楼上的水泥台阶。砰的一声巨响，重物磕碰到地面，溅起零星几滴血迹。孩童哭嚷地叫喊声骤停，男人哄劝的话戛然而止。
李强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还维持着甩的姿势，满脸惊恐地看着前方。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小侄子倒在冷硬的台阶上面，看着小侄子脑袋后面洇出大片血液，看着他朝着自己伸过来求救的手，无力地落回身上。
李强被吓得浑身发冷，呆呆怔怔地上前，要去摸里李立有没有呼吸。他刚抬起脚，朝前走了半步，眼角忽然瞥到楼梯拐角出现一片白影——是个女人。
——是今天下午在服务中心看到过的那个女人。
李强反应过来，扭头跑出楼梯间，冲进舞台前的人群里面，哭嚎着大喊：“女鬼，杀，杀人啦！救命啊！我侄子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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